耳邊小聲說:“這事等會兒再說。那些人是幹什麼的?”
姨媽笑呵呵地瞅著那些人說:“他們是找你的。你回來,他們也能交差了。”
蕭重一怔,然後放下皮箱,揮手對那些豎著耳朵聽的人惡狠狠地喊:“都走!限你們半小時離開!誰不搬走,我一把火燒了它!”
那些人彷彿才明白過來,立刻鑽進帳篷開始拆卸,一會兒功夫就搬得乾乾淨淨,走得無影無蹤。
來到屋裡,蕭重吃了一驚,只見他的臥室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紙箱子,上面寫著“孿主老人家親啟”、“孿主老前輩收”、“蕭重兄弟收”等字樣。數一數,足足二十個。
姨媽從抽屜裡拿出一摞信件,說:“你走後不久,就有人來打聽你的下落,我怕有人對你不利,就沒有告訴他們。春節之前,他們送來了這些東西,我怕是你用得著的,就收下了,可一直沒有開啟。出了正月不久,就有人在外面搭帳篷住下來。後來,來的越來越多,把門也堵住了。這些人好像不是一夥的,佔地方各不相讓,有幾次差一點兒打起來,最後就成了這個樣子。我趕他們不走,乾脆鎖上大門,走小店。”
蕭重數數信件,有十多封。來信的除了嶽同,其他的全不認識。從落款看,有乾武門、神武門、清一門、古昌門、昆嵛門、羅霄門、錫隆門,還有一個落款是紅界,不知是門派還是人名。他猜測,以門派名義來的應當是神功會的。
來信大多是給他的,也有幾封是給孿主的。他數了數,嶽同的門派來信三封,其他門派各兩封,紅界是一封。來信的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對他和孿主的問候,請求孿主或者請他轉告孿主把令牌給他們,而不要給別人。只有那個紅界的信有些特殊,沒有要令牌,卻反覆強調不要把令牌拿出來,說是拿出來將天下大亂,至於為什麼,信中沒說。而那些紙箱裡的東西,原來是各地的特產,是各門派送給孿主和蕭重的年禮。
看著信和箱子,蕭重有些犯愁。他說的有關令牌的話,顯然已被傳得天下皆知。令牌引起了很多異能人的注意和覬覦。他不在乎拿出令牌,在乎的是令牌的去向和造成的後果。異能人的禮可不是好收的,他們對政府和高官都不理睬,對他一個百姓卻謙言奉承,如果不能達到他們滿意,他的日子肯定難過。
現在整個異能界都欲爭奪令牌,要是被他們知道令牌藏在姨媽家裡,恐怕房子早就被拆了。而且一旦拿出來給了某一個門派,一定會引起其他門派的怨恨和爭鬥,弄不好就會連累自己和身邊的人。
他回來前,譚勇給他佈置的下一階段的任務是瞭解和打入神功會。這件事倒是有助於接近神功會,但也可能惹火燒身,因此,不能草率行事。怎麼辦?他有些傷腦筋。
這天晚上,剛坐下吃晚飯,就有人來拜訪。蕭重拉來大門一看,來了七個,正是那些守候他的人。蕭重聽他們說是來拜訪,臉一沉說了聲“不見!”不客氣地把他們擋在門外。而那些人被拒絕也不走,就等在門口,還不停地敲門。
蕭重被敲門聲弄煩了,拉開大門怒氣衝衝喊:“你們聽著!傳孿主的話,一,拜訪一律不見!二,來人先報門派,再把送來的箱子搬走!其他的免談!”
那些人面面相覷,一個個把頭縮了回去,也沒有一個報門派的。那個胖漢擠上前來說了句請轉告對孿主問候的話,其他人也隨之符合,之後,就散開了。
蕭重吃完飯,去龍仔那裡,和龍仔及小刀會的弟兄們談了一陣子,等返回姨媽家,已是十一點多。
還沒到衚衕口,遠遠地看到家門口又堵上了人。蕭重剛出現在衚衕外的路燈下,那些人就一擁而上,將蕭重團團圍住。
一個人嚷道:“蕭先生!您可回來了!請接受我們老闆的親筆邀請函!”說著,把一張請帖往蕭重手裡塞。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說著類似的話,把請帖往他身前遞。
蕭重煩得冒火,推開眾人逃進院子。可他剛關上大門,門上就傳來雨點般敲擊聲。
有一人在叫:“蕭先生,收下我們的請帖吧!您不收,我們就回不了家!”另一人也在喊:“您不收,我們只好站一宿了!”
聽那叫聲哀切,蕭重有些不忍,一把拉開院門道:“你們回去吧!在這裡站一夜我也不會收的!”
前面那個人連連鞠躬道:“蕭先生,求求你您收下吧!我們交不上請帖,老闆不許我們回去。”
另一人也說:“老闆說,您什麼時候收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您要是一直不收,我只好死在這裡了!”
不知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