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解釋!我問你,看到她受了傷,怎麼能扔下她不管?”女指揮的口氣嚴厲起來。
“這個,冤枉啊!我可是給向男止血後才去追趕劫匪的,老姨您知道,耽誤一會兒,要多跑半天路。”
“混小子!你不要找理由!你怎麼能拿承諾不當回事?”
想到向男也許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蕭重的聲調一下子低下來,“對不起。我向一個人保證過,要絕對保證瑞華小姐的安全。我,我當時只能那麼做。”
電話裡一下子沉默了。好一會兒女指揮才說:“你能去看一下向飛嗎?她想見見你。”
“沒問題!我也想去看看她!”聽到女指揮不再責怪,他的聲調又高起來。
二十分鐘後,蕭重上了女指揮的吉普車。女指揮還是那身軍裝,只是面容消瘦了些,眼角也出現了幾道皺紋,想必是為向男擔憂所致。
“向男姐怎麼樣了?”蕭重在車上問專心開車的女指揮。
女指揮扭頭瞅了他一眼,憂心忡忡地說:“恢復得可以,就是傷到了脊椎,可能下半身要癱瘓。”
蕭重“啊”的一聲閉了嘴,心裡頓時充滿了自責。這位他承諾過要加以保護的體態優美的女孩子,難道要在輪椅上度過大半生?他不禁為向男感到惋惜。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不知說什麼好。好半天,他才問:“向男知道嗎?”
女指揮搖頭,“她現在還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可能會加大治療的難度。”說完,長嘆一聲。
蕭重趕快轉移了話題:“向阿姨,向男到底叫什麼名字?”
“她的名字叫向飛。向男是她自己取得名字,意思是要像男人一樣頂天立地。”
可能這個話題引起了女指揮的傷感,她再也沒有說一句話,直到醫院。
這是一家非常著名的軍隊醫院,尤其外科手術技藝高超。對此,蕭重早有耳聞。向男在這樣的醫院應當能得到很好的醫治。
蕭重隨女指揮走進一間整潔的病房。病床上,向男正在打點滴。
向男望著隨母親走進的蕭重,蒼白的臉上綻開興奮的笑容。“嗨!小壞蛋!”她用虛弱的聲音向他打招呼。
看到向男憔悴的樣子,蕭重心裡一酸,忙來到她身邊說:“向男姐,你感覺怎麼樣?我早想來看你了。”
“姐?是不是看到媽媽在這裡,嘴巴也甜了,就不叫我想男人了?”向男笑著,卻無情地刺了蕭重一下。
蕭重臉上一紅,尷尬地說:“玩笑,那是玩笑。”他不安的看了女指揮一眼,說:“向男姐,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向男微笑道:“你的責任是保護瑞華小姐,保護我幹什麼?不過這一次,我還真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把通訊器留給我,他們來得及時,我可能就玩完了。”
“這個嘛,沒有什麼。”蕭重沒有想到向男竟然因為這個感激他。向男不知道蕭重的承諾與她有關,也不知道他救過她,看著慈愛的撫摸著女兒額頭的女指揮,蕭重決定保守這個秘密。
“向男姐,傷你的傢伙什麼樣子?抓到沒有?”
“那傢伙像個大猩猩,鬢角很長,頭髮鬍子都是黃|色,身上穿著防彈衣。”向男眼中閃著憤恨的光。“那個詹姆斯把我們都耍了,要不是他偷襲,我也不會這樣!”
她平復了一下有些激動地聲調,笑笑說:“聽說你把他們都幹掉了?你真了不起!你沒有受傷吧?你跑了那麼遠的路,一定遇到很多艱險,真不容易!”
向男說的傢伙,蕭重對上了號。他安慰道:“向男姐,你的仇我替你報了。那個傢伙被我推進山澗摔死了。你的血沒有白流。”
向男沉默下來,似乎在設想摔死那個傢伙的情景。過了一會兒才說:“小壞蛋,你把救瑞華小姐的經過說給我聽聽。我沒有親自救出她,聽你說說,也能彌補我的遺憾。”
這才是向男想見他的本意吧!向男的責任心和敬業精神真是令人感動。
於是,蕭重把在保衛局說過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向男全神貫注聽著,眼睛閃著興奮的光,彷彿在密林裡同劫匪激戰的是她自己。
等蕭重說完,她問了和郭天幾乎一樣的問題:“你是怎麼過原始森林的?”“你是怎麼過大江和懸崖的?”“你都吃什麼,喝什麼,如何休息?”“你從石柱山救出公主,繩索是從哪裡弄到的?”“你把匪徒推下山,是如何靠近而不被發覺的?”……
對於這些不好解答的問題,蕭重對郭天是避而不答,但他知道這樣對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