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真相的視窗,而順著這個破綻推導下去將完全撕下他的偽裝。
他心裡產生了絕望的感覺,無力地叫道:“他們打著手電。”
雖然這樣說,但他清楚,這個理由嶽同不會相信。那麼遠的距離要看清人群中一支手電光下的東西實在有些勉強,何況他說過,那些人取走的是前後車牌,而前車牌在他所說的位置是不應當看到的。
看到蕭重神色大變的樣子,嶽同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說:“也許,當時你就在現場,也許,你在你所說的位置。你到底在哪裡?”
對嶽同的問話,蕭重難以回答,他躲避著嶽同的目光,飛快地衡量一下得失,從嗓子眼裡擠出一點聲音:“在我說的地方。”
他這是在硬撐著維持謊言。他不知道嶽同的思維能走到哪一步,將剝去他多少偽裝,他只覺得,這個不對他用刑逼供的年輕人很是可怕。如果這個年輕人按照“在現場”的假設推論的話,他將一敗塗地。而現在,唯一的希望是讓嶽同按照後一種假設思考下去。所以,謊言一定要堅持,而且要讓嶽同深信不疑。
嶽同笑道:“我暫且相信你這句話。如果你說得不錯的話——這是假定你說得真實——那麼,問題就來了,你是怎麼知道當時情況的?比如說,你是怎麼知道前面那個車牌被取走的?我想,你不會告訴我是猜到的吧!太幼稚可笑!”
“我,我看到的。”蕭重心虛地說。
嶽同冷笑一聲,“在哪裡看到的?在你說的地方?你在把我當白痴?”
“不!不是!”
“那麼是在哪裡?在當時那種情況,我試過,要想看清手電光下的事,不會超過五十米。難道你在現場?”說到最後,嶽同的聲音尖銳起來。
“不。”蕭重膽怯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
嶽同盯了他一會兒,冷聲說:“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老實一點,不要說謊話。說謊代價會很高!我問你,你當時到底是在哪裡?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對嶽同的問話,蕭重只說了句“我沒說謊”就不再回答。他覺得,這時候,說話不如不說。
嶽同追問了幾句,見蕭重不回答,便放緩了聲音說:“雖然你不說,但是我能猜到。在當時,五十米內都暴露在火光下,如果你在那裡,不會不被發現。要麼你是警察懷疑的那樣和兇手是一夥,要麼是你落在別人看不到之處。莫非你真的是兇手一夥?要不你怎能知道現場發生的事卻沒有被害?”
他說最後幾個字時語氣加重,眼睛裡射出銳芒,“是不是啊?”他用諷刺的聲調問。
蕭重似乎畏懼地瞅了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不是”兩個字。
“從對你的調檢視,我暫且相信你不是兇手一夥,也可以假設你不在近前。可是你在的位置不可能看到溝底發生的細節,那麼你怎麼能知道現場的事?當然,還有一種解釋,就是有人告訴了你!是不是啊?你抬起頭來看著我,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蕭重的頭沒有抬起,反而更低了,但是他心裡卻是一陣狂喜。
太好了!嶽同在順著他的謊言推理,而且被謊言推導的結果引走,這將得到和太極茶藝會相同的結論。如果把神功會的注意力也引導到子虛烏有的“隱者”身上,將是最理想的結果,也是瞞過李山唯一的途徑。轉移開他們的視線,也許還能得到一陣子平安。但是如果嶽同按照相反的方向去推理,很可能把他的謊言統統戳穿。為了保證嶽同不再回頭去想,他必須裝的像樣些,讓嶽同在這個方向挖掘下去。
蕭重低頭不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像很緊張。
看到蕭重惶惶不安的樣子,嶽同露出笑容,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關鍵。這小子的背後一定有一個與他關係密切、神功高強的人,能保護他兩度遇險而不死,還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田門兄帶走他也一定是想要找到這個人。有了這個人,就可以合理解釋所有不合理之處。
“他是誰?”嶽同用平靜的聲音問。
蕭重的把頭轉向一邊,緊閉著嘴巴不說話。
嶽同不緊不慢地說:“不能說是嗎?可是,你又告訴我們,他能身上放電,能憑空移動物體,還能在你耳邊說話而不現形,他把這些叫做神功。是不是?他一定叫你保密,不得洩漏,而你確實不敢洩漏。我想,你有些怕他。但是現在,你就是說了也沒有關係,因為我們能猜到真相!從他說到神功來看,他應當是我們的人,也許是某代會老級的人物。如果你能為我們求證一下,可以為他、為你、也為我們減少許多誤會和麻煩。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