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頭,才說:“誰也沒說。司機班的李班長告訴媽媽不能亂說。只是,媽媽曾經和關步青吵過一架。”
“為什麼吵架?”
“關步青不肯幫助我們。”
“所以姨媽提到冤枉的事?”
“媽媽沒有明說,只是含糊提到爸爸是替別人頂罪。他應當幫助我們!”肖梅有些激動。
至此,蕭重已經大體猜到了真相。很可能是關步青撞死了掛職的副縣長,而要肖梅爸爸頂槓。
按理說,肖梅爸爸替闖了禍的關步青頂槓,關步青應當心存感激,沒有理由拒絕肖梅媽媽的請求。可是,如果這事有暴露的可能,可就難說了,肖梅爸爸很可能會有危險。
蕭重眼前閃過關步青狠厲的目光。難道是肖梅媽媽的影射暗示引發了殺機?可肖梅爸爸為什麼要替關步青頂槓?
也許,肖梅爸爸明白,不管肯不肯,他都將面臨同樣的命運,面對領導的誣陷,一個“失職”的司機很難洗清自己的冤情,而頂槓也許會讓妻女得到一點關照。
可是,如果關步青是故意撞死自己的上司,被肖梅爸爸發現,又會怎樣?難道,這裡面還另有隱情……
想到這,蕭重出了一頭冷汗。
“哥!想什麼這麼專心?”肖梅搖著蕭重的手問。
蕭重回過神來,小聲說:“小妹!這事不要再提,我會查清楚的!”
蕭重拉著肖梅進了屋。小妹柔軟的小手握在手中使他心中一動,那柔若無骨的感覺真好!可惜這些日子做家務使嬌嫩的面板變得有些粗糙。
應當添臺洗衣機了!還要查清關步青的惡行,還小妹爸爸的清白!
晚上,肖梅母女睡了以後,蕭重悄悄把藏在喜鵲窩裡的塑膠兜取回來,仔細檢視裡面的文字材料,希望能找到和小妹爸爸有關的內容。可是他翻遍了也沒看到有關的一個字。
想想這關步青老謀深算,應當不會留下記錄,大概連監獄那裡也難以留下線索。看來,要搞清小妹爸爸的冤情還真不容易。這裡找不到線索,只能另想辦法!
蕭重再次翻看筆記和票據證券。那本筆記裡記錄了許多收送禮的情況,應當是些違法的事。那些存摺證券面額很大,可能來歷不正。不知這些東西能否作為扳倒關步青的證據。要是這些證據不夠,再加上撞死上司讓人頂槓、受賄買別墅和玩弄女人的事也許就夠了。
想到這,蕭重心裡有了一個打算,就是寫舉報信,把這些證據材料和舉報信送到省政府,請省裡來查辦關步青,由省政府來給肖梅爸爸申冤。
想到就幹,他立刻開始寫舉報信。寫好之後,覺得筆跡容易暴露自己,決定找個電腦列印出來。
看看時間,已是下半夜一點多。這時酒樓已經下班,經理室應當不會有人。於是收拾好證據材料,帶著舉報信手稿悄悄離開家。
到酒樓一看果然沒有人。蕭重從樓外升起,從窗戶直接進入酒樓經理室,開啟電腦。
幸而前些天學會了電腦打字,雖然不熟練,可也湊合能用。打完後用印表機印了一份,刪除打字的文件,從窗上離開。
第二天,蕭重告訴姨媽小妹,他找到一個客戶,要到省城去,收拾了一個包,在小妹依依不捨的送行下,乘車去了。
再次來到省城,已不像第一次那麼傻,不再穿學生服,到達後先找家旅店住下,再買份城市地圖,仔細研究了去省政府的路線,才動身。
想起上一次的情形,他感到有些臉紅。上一次他從工地出來後,打了個計程車去汽車站,明明道路不算遠,卻被計程車載著轉了好長時間,司機賺了他多少錢不說,讓他難受的是汽車站裡一個人也沒有,他孤零零地坐到天亮……
乘三路換九路到達省政府大門口。寬敞的大門,站崗的武警,進進出出的汽車和工作人員,令蕭重不敢進入。蕭重灌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走過大門,穿過馬路到達斜對面一個電話亭,裝出打電話的樣子觀察著省政府大院。
一會兒,他就確定,一座正對大門的十層高的大樓就是他要去的地方。他出了電話亭,圍著政府大院走了一圈。
吃過晚飯,看了兩場電影,他提著重新包裝的舉報材料上路了。原來的塑膠兜有他的指紋,他丟掉了,現在的外包裝和裡面的材料一樣,拿的時候,有軟晶護手,沒有留下指紋。
蕭重從一個酒店後跳牆進入省政府大院,然後直奔那座大樓。
雖然已經十二點,但大樓裡仍然燈火通明。他小心地在大樓後面找了個位置,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