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護士說的意思是鼻伺。
那管子插的他好痛,他差一點兒破口大罵,可是那管子在喉嚨裡令他不能發聲,他只能乖乖照護士說的做。不久,稀溜溜的食物灌進他胃裡。
此後,不斷有人進來,有公安的、學校的、小刀會的,還有姨媽。
除了龍仔和姨媽外,蕭重一概不理,反正他不說話也沒有人抱怨。只是龍仔聽到他底氣十足卻含糊不清地大罵醫生的時候,露出了難以置信和同情的表情。
傍晚,警察又來了,看樣子是等不及了。詢問的方式是警察問,蕭重用眨眼和不眨眼表示“是”和“不是”。結果,他們問的問題,除了那張畫像以外,其他的蕭重一概不知,直把眼睛瞪得都流淚了。
蕭重忍不住在心裡罵:“混賬警察,怎麼還要問?沒看到眼屎都出來了嗎?”最後他乾脆閉上眼睛,不再睜開。
既然醫生、護士、肖梅、姨媽都不理睬他反覆提到的去掉繃帶石膏的要求,他只好強忍著劇癢悶悶不樂地去想別的事。他最想的是奴兒,可奴兒要顯現形象只能在夢裡,這令他感到焦急和無奈。然而,等晚上好容易睡著,卻根本沒有夢到奴兒。
又一天的半夜,劇癢使蕭重醒來,他難受之極。聽聽姨媽和小妹都已經睡著,發出微微的鼾聲。他知道她們這些天熬得疲憊不堪,終於可以睡一會兒了,所以儘管哼一哼可以減輕難受的感覺,可是他不想發出一點聲音影響她們。
沒有夢到奴兒,蕭重很失望,心裡暗暗著急。好像是負面情緒加大了劇癢的程度,他癢得難以忍受,背部尤其嚴重。
“那地方怎麼了?真想看一看!”他在心裡喊。
想到看看,他忽然想起夢中見到的奴兒救治他的情景。如果能看到癢處的組織結構,也許就能知道癢的原因,可能就有辦法止住癢。
他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到背部,全力向癢處滲入。隨著精神力的凝聚,他覺得自己的意識慢慢沉入身體,進入肌肉組織中。
他來到最癢的地方仔細觀察,發現癢似乎與軟晶有關。凡是有軟晶絲纏繞的地方,血管一漲一縮的脈動都受到約束,就好像用鐵絲勒住了正在脹縮的氣球。
難道是這個原因?能不能把軟晶絲撤除或者與血管融合?
他想起用軟晶給奴兒補洞的情景。試著用精神力拉開軟晶絲,能夠做到,可剛拉開一點就有液體噴射出來,嚇的他忙把揭開的軟晶又堵上。
再試著讓軟晶與血管融合,用精神力拂過軟晶,軟晶竟然立刻消融在血管壁裡,與肌體結合在一起,沒有液體漏出,受阻的脈動也順暢了,一小塊地方也不癢了。
哈!原來是這樣!他在心裡歡呼。既然知道了原因和解決辦法,就趕快乾吧!蕭重立刻開始了融合軟晶的行動。
整整三天,除了睡覺和必須與人打交道的事,蕭重都在融合軟晶。隨著軟晶的融合,全身劇癢的現象逐漸消失。現在只剩下皮肉生長的微癢感覺,不過,這已不算什麼了。
三天的融合,使蕭重在精神力的運用上有了新的飛躍,他可以輕易進入自己身體的內部,到達想去的部位。這是他過去所做不到的。
精神力怎麼會提高這麼快?他隱約覺得是軟晶入體的原因。沒有奴兒用軟晶拯救他,他不可能得到飛速進步。
第七節 救助奴兒
三天無夢,蕭重不安起來。奴兒怎會沒有一點聲息?奴兒能不能出事了?蕭重不斷問自己。
心中的焦慮使他整天都在思念奴兒,沒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奴兒!你在哪兒?怎麼還不在夢中出現?”半夜醒來,蕭重焦急地呼喚。
焦急中,蕭重腦中一個念頭忽然一閃。現在已能進入自己的身體,難道不能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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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立刻行動,他凝聚心神進入自己的腦部。
進入腦部和進入其他部位感覺不同。腦袋是意識本體的家,察看腦部給他一種本體的姿態被扭曲的感覺,好像把脖子拉長了再旋轉了一百八十度觀看自己後背似的。雖然不對勁,但還是能做。
腦子裡與身體其他部位不同,這裡沒有肌肉筋腱和骨骼,除了各種管道,就是一簇簇大樹一樣的神經。無意中進入一束神經,竟然引起腿部肌肉的強力收縮,差一點兒把石膏弄碎,嚇的他連忙撤出來。
看來神經裡不能隨便進入,搞不好會出問題。
他四處打量,發現四周有許多蜿蜒的管道,知道那是血管,覺得在血管裡旅行可能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