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立即試驗。他把軟晶集中到肩膀發射出去。和在指尖發射一樣,軟晶一下子穿透了繃帶和鐵製床頭,差一點兒割傷他的耳朵。竟然很容易!
再沿著一條線移動著連續發射試試,也獲得了成功。一會兒工夫,他就掌握了在不同部位和移動中放出軟晶的訣竅。
蕭重很高興。能夠從不同部位發射軟晶,不僅方便割開繃帶,還使他多了一項能力,有了秘密武器。
繃帶已經沿身側割開,想讓繃帶剝離面板仍很麻煩。先剝一根手指,從指背指肚擠出軟晶推開繃帶,竟然很痛,顯然面板還與繃帶粘在一起,強行揭開,疼痛不說,恐怕還要出血。怎麼辦?蕭重靜下心思索。
他試著把軟晶逼到手指面板表面,讓軟晶緊貼手指面板移動,一試之下,竟然使繃帶與手指面板輕鬆分離,還沒有疼痛。
蕭重大喜,立即照樣做,很快,兩隻手掌解脫出來。等到晚飯時間,蕭重的身體已全部解脫出來。
蕭重掀開身上的硬殼,慢慢坐起,擔心地看向自己的身體和手臂。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原有的面板都已經蛻掉,全身白森森的,傷口處的面板是嫩紅色,在身上形成清晰明顯的網紋。試著抬起手臂,沒有什麼障礙,只是多日未活動,關節有些僵硬。緩緩運動肩部和肘部關節,沒有發現骨和關節的問題。
於是,他從身下的“繭”中爬出,慢慢站起,並試著走幾步。邊走邊自嘲地想:還可以,沒有忘了走路。
覺得自己這樣赤身裸體實在不雅,想找個床單遮蓋一下。剛要做,門忽然開啟了,肖梅提著飯盒走進來。蕭重和肖梅都大吃一驚。
蕭重吃驚的是龍仔竟然沒有按照商量好的把小妹留在家裡,而虎仔也沒有發出有人來的警示。
肖梅吃驚的是想不到在病房裡竟然有一個裸體男人。雖然她立刻明白是蕭重從床上那個硬殼裡鑽出來了,而且她早已不對蕭重的身體羞怯,但是面對一個站立的男人和麵對一個躺下的傷員畢竟不同,她的臉蛋頓時羞得通紅。不過,她很快就恢復正常。
肖梅興奮地叫了一聲“哥!”放下飯盒撲過來,緊緊抱住蕭重。
蕭重沒有殘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令她喜出望外。只要不殘廢,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蕭重的外表。她看著蕭重光禿禿的腦袋和滿身的網紋,不由笑了。這面板上沒有留下蚯蚓似的醜陋疤痕,真是令人高興。網紋應當比疤痕好治,也許經過簡單治療就會消失。肖梅高興的流出淚來。
蕭重圍著床單披著被子坐在床邊吃了二十多天來的第一頓飽飯。一邊吃,一邊聽肖梅對龍仔的抱怨。
原來龍仔告訴肖梅和姨媽,蕭重要在醫院裡幹一件事,讓肖梅和姨媽暫時不要到醫院去。肖梅百般不依,幾次想走出家門都被擋住。最後還是龍仔可憐她,借送飯時機讓她和他一起來了。
蕭重知道龍仔就在外面,他不進來是不想當電燈泡,好讓自己和肖梅多說話。
肖梅以為蕭重要乾的事就是從硬殼裡鑽出來,見蕭重已經出來,覺得蕭重的事已幹完,她可以留醫院陪蕭重了,所以堅持要留下來。
蕭重費盡口舌解釋半天也沒把肖梅說通勸走,最後,只好用“回家拿衣服,明天早上送來”的理由把她支走。
肖梅走後,蕭重又鑽進硬殼。硬殼裡很不舒服,殼裡面好像變小了,擠得蓋不上蓋子。蕭重調整良久才勉強把自己裝進去。在搞清來襲者的目的之前,還不能暴露,只能忍耐。
蕭重躺了一會兒,想起今晚守夜換成了狼仔,晚上外面冷,便叫他進屋。可狼仔說什麼也不肯,蕭重只好由他。
第十節 心靈惡戰
半夜12點剛過,蕭重被輕微的開門聲驚醒,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藉著室外射來的光線一看,是一身白衣的殷玲。殷玲輕輕鎖上門,躡手躡腳過來,坐到蕭重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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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重猜測狼仔可能著了她的道,要不然不會讓她進來,只是不知被她弄昏還是弄睡。蕭重從身下射出軟晶到門外一看,狼仔歪在椅子上睡得正香,才心裡稍安。
蕭重不知道殷玲將怎樣對付他,本想把殷玲制住審問,可又怕問不出什麼還驚動醫院,於是全身高度戒備任由她靠近。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殷玲並沒有上來就對付他,而是像個痴情的少婦一般,輕柔地撫摸他的嘴唇和身體。
“深更半夜的,你要幹什麼?”蕭重不能裝睡了,只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