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似的囚室,大概真是怕他逃走或者使用異能。其實,如果奴兒在,這點屏障算什麼?只可惜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對監獄的任何一項防護設施都無能為力。
想起奴兒,他不禁暗暗著急。奴兒已經四天沒有回來了,不知她去了哪裡,也不知她能不能找到這裡。一旦找不到,無法給她補充消耗,那又怎麼辦?
正想著,鐵門一響,橫拉窗開啟,露出一個獄警的半截臉,“快吃飯!只有五分鐘!”他喝道。
然後“咣噹”一聲,視窗出現了一個鐵盤子,盤子裡有兩隻碗和一雙短短的木筷,一隻碗裡是米飯,一隻碗裡是菜湯。
蕭重早就餓了,看到米飯,拿來就吃,一口下去,“咯噔”一聲,差一點被沙子把牙硌碎了。他心裡冒火,可想想這是在監獄裡,只好忍住氣囫圇吞下去。而那碗湯,他喝了一口就吐了,又酸又澀又臭,唯獨沒有鹹味。吃慣古昌絕藝的他難以忍受。
他剛把碗放到視窗想說一下飯菜質量問題,那獄警卻未等他說話就“嘩啦”一下關上視窗,把盤子收走了。
蕭重躺下來。躺在沒有枕頭被褥的床上,望著頭頂那盞似乎不會熄滅的燈,一肚子氣。他用手臂遮住臉,心道:要是奴兒能回來,就不用受這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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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來以後,他感應到了殷玲的呼喚,他知道她在等他回去吃晚飯,也許是她打手機找不到他,才用這樣的方法。他現在沒有手機,無法和她聯絡。其實,就是有手機,在這裡也是什麼訊號也收不到的。他沒有辦法通知她,只能令她焦急失望了。
蕭重閉上眼睛回想自己白天說過的話,覺得除了不該承認異能來自奴兒外,其他的應當不會留下大麻煩。他可能要在這裡呆很長時間,如果他們知道他異能已失,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可是為了奴兒,他只能忍受。
第十四節 獄中生活
蕭重入獄的那天晚上,對他的審訊也開始了。
蕭重吃過飯不久,就被獄警帶進審訊室。
審訊室離囚室不遠,在走廊門的旁邊,大小和囚室差不多,屋裡只有桌椅和電子裝置。蕭重坐下後發現,屋裡的桌椅都固定在地面上,是不能動的。
審訊蕭重的是兩個瘦削的中年人,穿著蕭重不認識的制服。他們的態度尚好,只是勸說蕭重說出得到胞衣的經過、接觸宇宙生命的過程和得到異能的情況。
這些問題是不能說的,所以蕭重沒有回答。
審訊官見蕭重不肯說,便問起他的朋友和他的社會活動。蕭重怕他們掌握多了對朋友們不利,也不說。於是兩位審訊官便針對蕭重的態度、竊密事件的危害等等問題做起蕭重的思想工作,把蕭重不配合調查的後果說得十分可怕。
蕭重只是聽著,並不言語,不願意聽了就默唸星語,神遊天外。
兩位審訊官一直說了兩個多小時才走了。
之後,又來了兩位穿便衣的科學家。科學家自然不像審訊官那麼冷肅和居高臨下,而是像拉起家常一般,拉起宇宙生命的生長、形態、功能等話題,並和蕭重探討起生命能否在太空生存等問題。
蕭重對他們沒有惡感,就針對他們的提問,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些。但蕭重拒絕他們想要獲得宇宙生命本體加以研究的要求。
科學家走後,又來了兩個年輕的審訊官,他們對待蕭重就像對待通常的犯人一樣,態度強硬地要蕭重交待與胞衣、宇宙生命和竊密事件有關的所有的事,並且逼迫蕭重說出和奴兒聯絡的方法。
蕭重心裡煩躁,閉目不談。他們就用手銬把蕭重銬在椅子上,用幾百瓦的高亮度燈泡照他的眼睛,烤他的腦門,一會兒工夫就把蕭重烤得大汗淋漓。
蕭重口渴不過,討要水喝,而他們則以交待問題為條件,要蕭重先交待。蕭重只好閉上嘴強自忍耐。
這兩個人將蕭重摺騰了一夜。他們走後,那兩個瘦削的審訊官又來了。他們倒是給蕭重喝了點水,卻一直喋喋不休地給他講政治課。蕭重瞌睡時,他們就用一種聲波刺激他,使他醒來。這兩人也折騰了四個小時,蕭重被刺激醒了十幾次。
蕭重又餓又渴又困又煩,忍不住踢著椅子要吃的喝的。那兩人才停下嘴。可他們給蕭重吃一碗飯之後,那兩個年輕的審訊官又來了。
蕭重猜到他們的手法是要搞疲勞戰術,不讓他休息,使他逐漸失去自制能力而不得不開口說話。而且他們把幾個問題反覆問,令他在頭昏腦脹時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以尋找回答不一致處進行突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