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會所從外面看是一溜矮房子,門前挺寬敞,停著幾輛車。海克停車後,羅迪先生就匆匆進去了。
私人會所裡不允許保鏢進去,蕭重和海克等在外面。海克買了兩個三明治給蕭重說:“老闆在裡面尋花問柳,我們只能湊合填肚皮。”
蕭重因為沒有見到羅迪先生的家人,便一邊吃一邊詢問海克。
海克嘆息道:“我們的老闆是個色鬼,結過三次婚,都離了。原因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為泡美女花費巨資。他有一個二十歲的女兒,在紐約,是他第一任妻子生的。”
“羅迪先生沒有打算再結婚?”
“結婚?會限制他!他現在是追花聖手,只要是美女,他都要乾乾。被他玩過的美女恐怕成百上千。你沒聽到開會時的吵鬧?都是為他的花銷過大鬧起來的!他弟弟對他的風流成性和亂花錢很不滿。你看到了,剛吵完,又來泡美女!”
蕭重無語。僱主什麼樣,僱員是不宜評論的,看不慣,可以辭職跳槽嘛!羅迪先生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他,不論羅迪先生怎樣,這份感激,都足以讓他為羅迪先生盡力。
等了一個多小時,羅迪先生忽然出來了,向蕭重招手,叫道:“你來!”
蕭重莫名其妙,跟著羅迪進了屋。進屋才知道,原來這屋子只是門屋,屋子後面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這會所不是在外面看到的那樣。
蕭重跟著羅迪先生穿過門屋進入院子,順一條甬路前行。
院子裡的建築分成幾個區塊,風格各不相同。蕭重看到,其中有個地方,像是中國式的園林和房屋。
羅迪先生領著蕭重進入一片樹林。樹林中央有幾棵大樹,一個大木屋就橫跨在幾棵大樹上。他們順著一個木質樓梯爬上木屋外的涼臺。在這裡望遠,周圍的景色盡收眼底。
蕭重隨羅迪先生進入木屋。屋裡沒有人。木屋通體一間,牆壁和浮雕壁畫都是原木原色,裝飾的古樸典雅。
羅迪從桌上拿起兩個望遠鏡,遞給蕭重一個,來到木屋另一側的涼臺,指著西北角說:“你看那邊!一個小紅樓,從二樓窗戶裡能看到一個男人在和女人Zuo愛。短頭髮的那個。就是他!你看準了,記住他的樣子!”
蕭重跟著羅迪用望遠鏡觀察,果然從小紅樓二樓窗戶裡看到一個赤裸男人的上半身。那男人似乎正在狠命衝刺。
那男人三十多歲樣子,相貌粗獷,臉上有絡腮短鬚,留著寸長頭髮,身上肌肉發達,像是個運動員。
蕭重看準了,說:“我看到了!羅迪先生,什麼事?”
羅迪放下望遠鏡恨恨地說:“那傢伙是個魔鬼!他每次到洛杉磯來,都要住一星期,玩幾十個女人。我要你踢爆他的睪丸。”
蕭重臉色一變。難怪羅迪先生會看上他,原來是看中了他的踹襠狠招,要他對風流場上的對手下陰手。這不是要他當保鏢,是當打手!那人和他無怨無仇,他怎能下得了手?何況還不知那人的武技和保鏢如何?
蕭重小心翼翼地問:“羅迪先生,他搶了您的女人?”
羅迪咬牙切齒道:“他不光搶了我的女人,還玩了我的妻子和女兒,又把虐待她們的錄影公佈在網上!那個人渣!”
蕭重愕然。原來是為這個!世上真有這麼壞的人?淫人妻女還曝之於眾!真該踢爆他的卵蛋!
羅迪期待地望著蕭重的眼睛說:“我知道要你做這事有些過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要是做到了,我會好好獎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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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羅迪滿是恨意的臉,蕭重知道自己應該幫他一次。他平靜地問:“您要我怎樣做?”
“踢爆他的睪丸,並且拍下錄影!”
天黑了。蕭重坐在租來的車裡,盯著街對面酒店大門。他跟蹤了那個叫做約翰的傢伙三天,已經大體上摸清了那傢伙的習慣。
約翰在外尋花問柳,玩的女人無數,但睡覺時卻都是一人,並且從不帶女人到他住的這家旅館。這家旅館不算大,檔次也不高,不知腰纏萬貫的約翰為什麼看中這裡。
蕭重對著小鏡子簡單地補了一下妝。他覺得自己是在做世界上最荒唐最奇特的事——裝成女人去攻擊和拍攝一個色狼的性器官。而這一段錄影,將公佈在網上,以報羅迪先生妻女受辱之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同意幹這件事的,也難以相信是自己策劃了扮女襲擊的陰謀。
為了裝得像女人,羅迪先生給他找了一個化妝師,手把手地教他說笑走路,現在他舉手投足間,還真有點女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