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誰?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蕭重又是一巴掌。
剛打完,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吼:“誰在我家撒野?”蕭重回頭一看,從側面竹林後轉過一男一女。
男的個子不高,五六十歲樣子,深目高鼻,兩鬢斑白,是個老外。女子面貌姣好,身材玲瓏,三十多歲樣子。兩人各提著一個小籃子,裡面放著一些草藥和挖藥工具,顯然是剛採藥回來。怒喝的是那男人,女的也怒容滿面。
蘇婀興奮地叫了一聲“月師叔!”向那女子迎去。吉娜則委屈地叫了聲“師傅!”
蘇婀的師叔沒有理睬吉娜,寒著臉問蘇婀:“婀丫頭,他是誰?幹什麼欺負我徒兒?”
“師叔,他們有一些恩怨……”
蘇婀話沒說完,那老外又是一聲暴喝:“你放開她!”並向蕭重逼近。
蕭重兩手抱胸,冷笑道:“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她可是國家要犯,身負血債的!”
“我不管你怎麼說,你先放開她!”那老外說著,忽然向蕭重伸出雙手做了一個抓放動作。
蕭重只覺得一股風吹過,頓時如墜入糞坑一般,鼻腔口腔裡奇臭無比,那感覺比他聞過得最臭的東西還要臭百倍。
蕭重暗罵一聲“變態異能!”連忙吐氣屏息。可臭味已入胸腹,竟然吐之不去。一時間,臭味燻得他頭暈腦脹,渾身無力,噁心不已,好像自己的鼻子裡都腐爛了似的。
蕭重大驚,掩鼻而逃,直退出十幾米才感覺好些,猜測那老外臭功的範圍也就這麼大了,這才站定。看看其他人都沒有異樣,好像聞臭的就他一個。
那老外來到吉娜身邊,發現了吊著她的軟晶絲。他眯起眼睛看著,忽然操起挖藥的钁頭向軟晶絲用力刨下。
只聽“砰”的一聲,樹身搖動,樹皮木屑紛飛,吉娜驚恐尖叫。那老外仔細一看,軟晶仍掛在樹上毫髮無傷,而钁頭卻一剖為二。他吃了一驚,退了一步,銳利的眼睛盯住蕭重問:“你這是什麼?怎會沒有顏色,還那麼硬?”
蕭重得意地一笑,說:“對不起,弄壞了你的钁頭。我這東西,可是寶貝,叫天孿絲。你想看顏色?那好,讓你看看!”說著,他給軟晶加溫,軟晶頓時放出奪目的光。而吉娜又一次痛叫,原來溫度高燙著她了。
這時候,蘇婀已經向蘇月簡單說了蕭重和吉娜的事。蘇月陰沉著臉,向蕭重走了幾步。蕭重連忙後退,和她保持十幾米的距離。
蘇婀不解,叫道:“孿哥!你躲什麼?”
蕭重捏住鼻子甕聲甕氣地說:“他們放個屁能頂風臭千里,我不離遠點怎麼能行?”不過說是說,他沒再退。
蘇月在他身前五米處站定,寒著臉說:“這位先生,你是政府的人?神功會規定,神功人不得入仕為官,你難道忘了會規?”
蕭重嘴一撇,嘲笑道:“誰說我是神功人?我這玩意和神功可沒有一點關係。”
“你能不能先放開她?我是她師傅,你在我面前侮辱她,是不是想考驗我的耐性?”
“不——是。”蕭重說話時發現蘇婀在拼命向他使眼色,已到嘴邊的“行”字立刻改為“是”字。
他原來還在想,大不了把他們都抓起來,看到蘇婀的示意才知道不能那樣做。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放了吉娜,一旦她跑了,到哪裡去找?
他瞅著蘇月笑嘻嘻地說:“要放她可以,但她必須經過羅霄盤問,而且以後不再做壞事!”
蕭重叫羅霄來審問吉娜,是為了掏出想要的情報。雖然神功人大多練有氣技,不懼怕一般的精神異能攻擊,但羅霄這種層次的高手,可不是一般的神功人能夠抵擋的。
“幹嘛叫羅霄?”蘇月有些不高興。
蕭重哼了一聲說:“她和她的同夥害了四十多條人命,其中還有一些世界一流的科學家。她自己能交待嗎?”
“什麼?”蘇月和她丈夫嚇了一跳。“怎麼回事?”蘇月驚慌地問。
於是,蕭重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最後他說:“她害人的事我親眼目睹,證據確鑿,不知道的也許還有。對她這樣罪大惡極的人,你們真要袒護?”
他看到,蘇月和她丈夫臉色變得蒼白,身體止不住要發抖,心道,他們還是有正義感的,如果曉之以理,應當不會阻止抓捕吉娜。
蘇月憂鬱地對丈夫說:“吉米,你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吉米不安地點點頭,轉向驚恐的吉娜。
“你不要抗拒。如果你說出實情,我會求他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