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鱷魚灘,卻既沒有灘,也沒有鱷魚,曾經是河灘的地方,已被修建成一條寬闊的湖濱大道。站在湖堤上眺望龐恰特雷恩湖,水面猶如大海般浩渺,美麗的風光令人心曠神怡。
對面大道邊的路燈下,聚集著幾個開摩托車的年輕人。男的都留著怪異的髮型,女的都把頭髮染成花花綠綠的顏色。他們坐在摩托車上說話,似乎在等人。蕭重猜測,他們就是摩托幫成員。
蕭重看了一眼其中的女人,好像沒有丹妮小姐。蕭重在羅迪先生家裡見過丹妮小姐的照片,那是個漂亮的女孩。而這些女人中沒有像照片中丹妮的。
但一個男人叫的一聲“丹妮”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細一看,被叫的女人還真是丹妮小姐。只是她滿頭的綠髮和濃濃的化妝幾乎掩蓋了她的面目。
蕭重走到道邊隔著馬路叫道:“丹妮小姐!能來一下嗎?我有事和你說!”他的喊聲把那些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丹妮小姐眨著長長的假睫毛,瞅著他疑惑地問:“你是誰?”
“是你爸爸……”
“你等等!”丹妮小姐急急地打斷他。俯身在前面男人耳邊說了句什麼,跳下摩托車向蕭重走來。
“你是誰?”她走近蕭重戒備地問。
“我叫曹千。”蕭重打量著這位令她父親不放心的小姐。
這小姐個子中等,卻身材極佳,細腰葫蘆般的身軀把黑色緊身衣撐得緊繃繃的,黑絲襪下是一雙高的可怕的黑色高跟鞋,她滿頭的綠髮加上蒼白的臉和塗得黑紫的嘴唇,令人感覺病態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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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你父親去世了,他委託我……”
“這事以後再說吧!”丹妮回瞥一眼打斷他,“你能不能給我個電話?我有時間再和你談。”
看到丹妮同車的男人也走過來,蕭重明白,丹妮是不想讓那人聽到談話。
蕭重正要把新買手機的號碼告訴她,她忽然改變了主意,說:“算了!明天上午,去丹妮童裝店等我!”
說完,轉身走開,挽住那個男人的胳膊,小聲說:“是為我賣房子的事。不理他!我們走吧!”頭也不回走了。
既然這樣,蕭重只好走開。
蕭重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吃完飯,上了幾個小時的網,蒐集各種有關不明生命的報道和評論。由於說法太多,而且五花八門,搞得他頭昏腦漲,到天傍亮也沒有弄清楚到底在哪裡抓到的。最後只得睡了。
第二天,他出門的時候,在報亭買了幾份有不明生命訊息的報紙,瀏覽了一遍,找到一個專欄記者的電話。
昨晚他就發現,有許多訊息來自一個叫“湯姆”的記者。他覺得,透過這位記者打聽不明生命被抓的地點也許是個捷徑。
蕭重坐在丹妮童裝店不遠處一家啤酒館的陽傘下,要了一杯啤酒,間或瞅一眼街道,慢慢品嚐。這個地方,咖啡比啤酒貴。他給羅迪先生打工,只掙了不到五千美元,他得仔細花。
九點半,一身白色裙裝的丹尼小姐匆匆走來,她的頭髮染成了黑色,腰帶、鞋子、挎包也是黑色的,高跟鞋恢復了正常的高度。
看到丹妮小姐向童裝店裡走,蕭重叫住了她。
丹妮小姐來到蕭重身邊坐下,把挎包往桌子上一放說:“給我要一杯!”
酒來了之後,她大大地喝了一口,才說:“你說吧!我爸爸給我留下多少錢?”
蕭重愕然道:“你不為你父親去世難過?”
“人都死了,難過有什麼用?”丹妮小姐冷冷地翻著白眼。
蕭重覺得胸口堵得慌,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父親留給你多少錢我不知道,但遺囑中讓你接受遺產的前提,是你要改掉壞毛病!”
“遺囑在哪兒?讓我看看!”丹妮不耐煩地叫道,像是沒有聽見蕭重說話。
蕭重掏出遺囑說:“這是最後的,還有一份在律師手裡。”
丹妮看著遺囑,臉繃緊起來。“我爸爸在瑞士銀行存有私房錢?你就是那個最後遺囑執行人?”
“是的!”蕭重平靜地說。
丹妮惱怒地瞪起了眼睛,“哪有什麼改掉毛病的話?是不是你自己加上的?”
“不錯!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丹妮想要發作,叫道:“你是不是想侵吞我的錢?”
蕭重忍住氣說:“你想清楚。不想給你的話,我可以不給你!也不必來找你!”
丹妮小姐怔了怔閉了嘴。她警惕地盯著蕭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