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放開你!明知自己這種幼稚的佔有慾會讓你感到疲倦,明知繼續下去會讓你生厭,我還是做不到!對不起!”
“傻瓜!”她觸上他臉頰,終於踮腳摟住他脖子,將他緊擁,“誰說我會生厭疲倦!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人,全心愛我,無私愛我……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
我只是太在乎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怕年齡的差距讓我們沒法走到最後!是我不好,我早就該對你說了,紀亞,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一起的未來,結婚,生子,然後很幸福的度過這一生。”
她感覺腰上的手臂頓時收緊,他將她箍在懷中,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體內。
“你說的!在岑亞然面前說的,不可以騙我!”他的聲音帶著倔強的顫抖,將呼吸埋入她頸窩,很久都沒有放開她。
當她因為缺氧而下意識掙動時,卻被他圈的更緊。
“再等一下,一下就好……”耳旁的聲音有些澀,似乎帶著鼻音,她感覺有一些溫熱的液體滑過她脖子。
她知道他不想讓她看見,於是聽話的待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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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抱著她在墓地的寒風裡站了許久。
她沒事。
穿著單薄的他卻感冒了。
回家的路上,他始終不苟言笑看著車前方。因為流淚感覺難堪卻又不想被她覺察的模樣讓她覺得異常可愛。
感冒的第三天,不肯吃藥的某人終於成功發燒。
當他一臉坦然的卷著被子以八爪魚姿勢纏住她,讓她別去上班時,她突然又有了當“又恩姐”的錯覺。
只是如今這個比她高比她壯的病號,會在吃完藥後以冷為名,用虛弱姿態將她哄騙上床,再變身餓狼翻身而上,將她吃掉。
……
她不會想到,就在他們這樣甜蜜開心的同時,有一個人,卻在寂寞的地獄,獨自掙扎。
為了她才陷入的危機?
她以為一次抵一次,如果這次能幫助他,之後便不再相欠。
可結果,造成他危機的起初卻是她自己!
岑寂說的對,如果她沒有辦法回到他身邊,就沒必要說幫助!他要的,她給不了。
所以,除了離開,她什麼都沒辦法做。
她穿過馬路,開門上車。
“這忙我幫不了。”他還沒問,她就自己說了,“我沒辦法……所以,算了!開車吧!”
她的樣子有些疲倦,他雖然疑惑,但還是順從的啟動車子。
天色漸漸暗沉的傍晚街上,燈火一盞盞亮起,霓虹燈光閃爍,下班的車流和人流令寂寞的深秋多了抹平凡樸實的喧鬧,都市的夜晚又一次來臨。
“後面的車,下午好像也見過。”紀亞看著後視鏡,輕輕嘀咕了一句。
然而,他身旁的女子並沒有留意細聽。她的心中因為岑寂那些話而逐漸成形某個猜測。
車禍意外這種事,周牧能對岑寂做,那是不是也會對另一個人做?畢竟當年在岑家,他是他最大的障礙!
後來,在最絕望的那個時刻,她每次回想到這一幕總是後悔萬分。
假如,假如她能再警惕一點的話……
假如,假如她能正視某個人的威脅的話……
那麼結局,是不是就會不同?
【第六十幕】
第六十幕——棄她而去的愛
意外到來之前,無人覺察異狀。
從深秋到隆冬,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
細如棉絮的雪,在一夜間覆蓋了整個S城。喧囂的都市,彷彿頃刻安寧下來。
某日臨下班,範青仁拿著一疊資料進了藍又恩辦公室。
“你之前讓我查的事有結果了。”他開啟資料,“就像你猜測的那樣,周牧和岑家的確有關係,而且還是你完全想像不到的那種。”
私家偵探的調查並不順利,所有線索,僅僅到周牧父母皆是加拿大華僑這裡,便斷了。之後無論如何調查,都沒有分毫破綻。最後,調查的人親自飛了趟加拿大。
輾轉近一個月,終於得到了一條重要線索,或者說是一個重要的名字。
“猜猜他是誰?”範青仁將一張老舊泛黃的照片遞到她面前。
“這是?”照片拍於久遠的年代,上面的男子很眼熟。
“岑建民。岑建邦的哥哥,也是當年因為敗家被岑家老爺趕出門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