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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伸手去翻CD的夾袋,不著痕跡的離開他手。他的掌心空落起來,心也似乎落了幾分。

“是不是累了?我說過他們很鬧的,其實剛才你可以不去唱K,最近有新電影上映,我們去看電影也不錯!”見她不說話,他繼續道,“不然,下次聚會你選地方,想去哪裡?”

“不用了。”她淡淡回了句。

“怎麼,你不喜歡和我的同學相處?”

“紀亞。”她轉頭凝視他,“在學校裡,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歡你?”

車子慢慢停在路邊,他熄火轉身,凝著她笑,“你在意這些?”

“不是。”她嘆息,“我只是對於你今天特意帶我見你同學,又在他們面前表現和我關係親密這種方式,我不太喜歡。這種方式太直接太傷人——阿琴只是個女孩子而已。”

他唇角的笑容緩緩消失,眼眸暗下去。

“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阿琴喜歡你!”

他別過頭,盯著前方的路燈,許久才開口,“我當然知道,她和我表白過三四次,每次我都拒絕了。”

“因為她還喜歡你?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

“對!”他語調冷淡,“她太煩人了,我很討厭。”

“紀亞!”

“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皺緊了眉宇,“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拒絕了那麼多次,她還是不死心?”

他側眼看她,眼底滲出悽淡的笑,“因為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你始終不曾融入過我的生活。你不知道我在學校的情況,不認識我的同學,沒來過我的學校,沒參加過任何一次我們的聚會……如果沒有我的描述,根本沒人知道你的存在!就像你的身邊,同樣沒人知道我的存在一樣!對彼此而言,我們的關係就像被無形的屏障隔離在虛空中,沒有半點真實感!”

在那逐漸濃烈起來的眸光下,她再次彷徨的避開。

車內陷入寂靜,耳旁只有他的呼吸聲。

“你又來了……”她咬住唇,身體竟有些發痛。

“是,我又來了。”他有些自嘲的輕笑,“我怎麼就是學不會呢?學不會像你這樣淡然灑脫,學不會這種冷酷的收放自如!……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在你眼裡,我始終都是個沒長大的小鬼!”

他發動車子,猛踩油門,車身飛快朝前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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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開始,他重新睡回樓下沙發。

她心裡有愧,想安慰又怕給予不切實際的希望,每每猶豫著,他已轉身出門。

深秋某天,她與以往一樣帶著鮮花,穿上黑衣來到墓區。

她在墓碑前,遇見了亞然的父母。一年多未見,兩人蒼老許多,見到她出現,岑慶國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若不是亞然的母親在一旁攔著,恐怕她手裡的鮮花都沒辦法放在墓地前。

繼岑定國、岑凱然和岑佩然的一連串事件後,他們的二女兒岑安然最近也出了意外,被醫院檢查出患了艾滋。

事情至此,即使他們再愚鈍,也明白到這些事情並非偶爾,而是刻意。

有人在背後安排著,就像一個編劇,寫好了所有結局,用各種手段千方百計去達成。

而在岑家人眼中,她藍又恩就算不是編劇,也絕對是和這個編劇一夥的。

她是他們的仇人,是他們的痛恨怒罵的物件。這樣的她,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亞然的墓前!?

“岑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岑家發生的事和我無關。如果你願意,我想和你聊一聊,問一些有關岑寂的事。我想知道,當年他究竟是怎麼進入岑家的,為什麼他會這樣憎恨岑家,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將岑家弄至今天這個局面。”

她提出請求,而結果當然是被拒絕。

他們根本不會相信她,這她已有心理準備,於是在臨走前,將自己的號碼寫在便籤上交給他們。

“看在亞然的面子上,留在這個號碼。萬一,我是說萬一哪天,當你們發現到這些事真的與我無關,或者當你們需要幫助,就打給我。這對你們而言,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

寫著她號碼的便籤紙在岑慶國手心變皺,藍又恩轉身離開墓碑。話已至此,她沒辦法再勸說,未來會如何,只憑天意。

紀亞還是不太和她說話,難得開口也冷冷淡淡,也沒再睡過她的床。

雨晴知道這個情況後,不由感嘆,“長大了嘛,有自控能力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