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安、賢寶興高采烈到校場點齊軍馬,當日即開往前線。
這二人去後,眾將紛紛質疑道:“陛下,皇弟和皇妹如此年幼,怎能上陣打仗?”
賢傑解釋道:“眾位愛卿有所不知,他們兩個自幼跟隨奇異之士無上上人在步雲山危絕崖學藝,二人皆有天生神力,武藝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正是那宇文成龍和吳巧的對手。”眾將聽了,仍是將信將疑。
賢傑忽然記起一事,打馬追趕賢寶大軍。不多時便趕上了她,向她交待道:“賢寶妹妹,對那吳巧只可活捉不可傷害,如果她無意與你為敵,那是最好不過,可放她一條生路,聽明白了沒有?”
賢寶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不停:“小妹記住了——大哥,那吳巧究竟是何等樣張牙舞爪的人物,大哥如此掛懷,怕小妹傷了她?”
賢傑臉上一紅,欲言又止,和吳巧之間的這樁子曖昧事怎好當著大軍的面和她說?就算說了她又如何體會大哥的苦衷?賢傑揮了揮手道:“去吧,總之你按大哥所說去做可也。”
賢寶微微一笑:“好吧,我不傷她就是了,嘻嘻……”
目送賢寶大軍遠去,賢傑總覺得有什麼梗在心頭,心緒一刻難寧……
賢傑怎會知道,賢安、賢寶既是來助賢傑、也是天意差遣來化戾息戈之人。賢傑得此二人滅了大唐的兩員兇將,也給賢傑的大事不成、最後被迫流亡海外種下了緣因。此也是為什麼無上上人遣二人下山、自己卻又立即登仙而去。
莫非真的有天意?天意如此,徒之奈何?
如大逆真能中興,何來大唐三百年江山、成為中國封建王朝之鼎盛?
有詩為證:“成敗興亡天註定,多少英雄淚滿襟?”
卻說賢安奉大逆天子金牌令,率領增援部隊投往井龍安軍前效力。這一日已接近前線,只見前面喊殺連天,唐軍如潮水般追逐著大逆潰兵——原來那唐將宇文成龍實在是神勇悍猛,竟已攻下汝州,並乘勝掩殺逆軍,直將逆軍趕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抱頭鼠竄、鬼哭狼嚎、四散奔逃、勝過那黃河之堤潰決……
井龍安、高應虎、華氏兄弟拼命收攏殘軍,準備往東潰逃。那唐軍主帥宇文虎穿著大紅袍,立馬於陣後看著宇文成龍驅殺逆軍。他眼見唐軍勝劵在握,想到馬上就要加官進爵,心中如喝了蜜糖水一般高興,竟快活地哼起了小調。
不防一彪軍馬突然撞到了面前,喊殺之聲如雷貫耳。宇文虎還沒回過神來,只見一名少年將軍旋風般衝到了他的面前,跟著一團巨大的陰影向他當頭罩下——宇文虎連慘呼聲都未出,便連人帶馬成了一灘肉泥!
卻說宇文成龍一杆鎦金鐺上下飛舞,如入無人之境,華氏兄弟想上前截住他,被他的鐺一挑,便連人帶兵器都撞下馬去,叫唐軍士卒抓了活的。高應虎也是一招即已戰改,只得脫了將官服裝,混在士卒隊伍中沒命地奔逃。井龍安見眾將如此熊包,氣得差點吐血,然而自己是主將,怎麼樣也得硬著頭皮迎戰——其實數天前他已經敗給了宇文成龍一次,當時他連對方三招都接不下,自己肩膀還捱了一鐺,幸好“鐺”這種兵器並不實用,遠沒有刀子和槍鋒利,只適合耍派,因此才只傷了他的肩膀,並沒有割下他的腦袋,不過也當場嚇出了他一身屎尿。眼下碰上宇文成龍,自然更加不是對手,僅一個回合,便被宇文成龍提住腰帶,走馬活捉。
宇文成龍將井龍安挾在腋下,正在追殺逆軍,忽然後軍、中軍一片大亂,唐軍士卒血肉橫飛、鬼哭狼嚎、如蒿草般一片片倒下,只一會兒,地上已是屍積如山。其餘的唐軍則沒命地奔逃,有的藏到草中,僅露著**在外面。
宇文成龍正在驚疑,一員白袍白馬的小將揮舞一對斗大的金錘,雷霆一般衝了過來,每揮出一錘唐軍便連人帶馬成片倒下,如此兇悍勇猛,幾疑天神下凡!
宇文成龍大吃一驚,急揮舞鎦金鐺上前迎戰——
“當”地一聲,成龍四百斤重的鎦金鐺頓時被擊得粉碎,手中僅剩下一根一尺來長的鐺柄!同時他的左右手虎口也全部震裂出血,而被他夾在腋下的井龍安,竟活活震死了!
成龍慌忙棄了井龍安的屍體,撥馬想逃。賢安的第二錘已催魂勾命般地掃了過來,“呯”宇文成龍同樣連人帶馬成了一堆肉漿!
原來賢安的一雙赤金錘,重達一千二百斤,比隋末天下第一的好漢李元霸八百斤的鐵錘還重四百斤!宇文成龍如何抵擋得了?
賢安殺散唐軍,救下華氏兄弟,高應虎也引軍趕了回來——這廝總算還沒忘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