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的好意,不過楊元帥,別的人我不稀罕,我就希望能和元帥成為合歡之喜、魚水和諧、顛鸞倒鳳,盡享世間樂趣!”
尤氏嬌笑著,那眼裡更加嬌波迷離,似有風情萬千。
賢傑歡喜道:“能被娘子看上,真是不勝榮幸。我也正想娘子呢……”賢傑說著,嘴裡流出了涎水,臉頰潮紅,還伸出雙手向對陣作擁抱狀……
孔亮在後陣大感吃驚,他想賢傑一向定力不錯,對女子並不動心,今日為何做出如此醜態?
他仔細瞧了瞧尤氏的眼睛,再瞧了瞧了賢傑的眼神,不由大吃一驚,忙失聲叫道:“主公,快閉上眼睛!”
賢傑受到尤氏邪法迷惑,神志已漸昏迷。軍師的一聲棒喝將他給驚醒了。
他急忙閉上眼睛,暗叫一聲:“慚愧。”只覺虛汗如雨,底下那個東西仍不爭氣地硬挺著……
尤氏見楊賢傑恢復了常態知道是有人壞了她的好事——當下睜著一雙美目細看,很快便現了騎著一匹黑叫驢,穿著儒生袍、戴頂灰布方士帽的孔亮。
她深恨孔亮殺死了她丈夫,今天又壞了她的好事,不由氣得七竅生煙,手指孔亮大罵道:“你這牛鼻道人,為何屢次三番與我作對?”
孔亮搖著羽扇冷然道:“你這邪婦好大膽,怎敢以邪法蠱惑我主公?”
尤氏冷笑一聲:“我看上他是我的事,與你什麼相干?現今的好男人本就難找,好容易找到一個又被你害死了,今天你為何又來破壞我和楊元帥的好事?”
“你這無恥的**,還敢大言不慚,本帥差點都上了你的當!來呀,誰去給我將她擒來?”楊賢傑也有點惱怒成羞,往對陣一指,歇斯底里大喝道。
閃出偏將謝利,催動戰馬,舞一杆紅櫻槍,衝出陣直取尤爾金娜。
尤爾金娜卻一招手,平地上頓時泥土翻滾,接著大地裂開了一道縫隙,一雙巨手攀著裂縫躍了上來——赫然是一個身高達兩丈的巨人!這巨“人”赤身露體、全身泥黃,其實就是一個泥巴人。
只見這泥巴人伸出巨手,一拳便將謝利打下馬來,跟著象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他攥在手心裡,攥得他血、肉、屎一齊順著它的手指縫往外流……
逆軍士卒個個看得心驚膽寒,兩股戰戰。
賢傑大呼道:“不要怕,兄弟們,那是敵人的邪法!”揮軍掩殺過去。
誰知地上又冒出無數泥巴巨人。這些巨人看似笨拙,其實移動的度卻快得驚人。
眨眼間,它們已衝入逆軍陣中,打得逆軍是鬼哭狼嚎、屁滾尿流、死傷遍地。
賢傑見不是道,急令揮軍後退。
直到傍晚才扎住營寨——時已後退四十多里。
當晚,鬼軍又來劫營,逆軍招架不住,只得又往後退。
直到六日黎明,才在曾文溪邊扎住陣腳,此時已退後八十餘里。
賢傑同軍師商議道:“我軍背水而戰,恐怕不利,不如退到曾文溪北岸佈防。”
孔亮道:“不能退……等等,有了!”他忽然一拍大腿,指著背後的曾文溪道,“咱們就在水字上作文章!”
四月七日,尤爾金娜率領大軍也來到了曾文溪邊。
鬼方大將席席獻計道:“敵人背水紮營,犯了兵家大忌,我軍可趁勢將敵人趕下水去!”
尤氏應允,依舊以泥巴兵為前導,向逆軍陣地衝殺過來。
忽然逆軍陣地上伸出無數碗口粗、數丈長的竹管,管裡一齊噴出粗大的水柱——
那水澆到泥人身上,頓時將泥人衝了個稀巴爛。
賢傑見狀大喜,立即揮軍起反擊。一陣掩殺,鬼方軍大敗。
四月八日,逆軍重新殺到五馬坡前。
只見鬼方軍主力已全部撤回了屏東城裡,五馬坡上只剩鬼軍的一座空營,仍立在當道。
賢傑正要令軍士衝過敵營,向屏東進擊,卻被孔軍師喝住。
孔軍師道:“我觀敵營邪氣很重,不能輕進,小心中計!”
“一座空營,有何懼哉?”賢傑不以為然道。
孔軍師道:“尤氏善布迷陣,此地很可能布有迷陣、機關,未可輕進——可命一小隊士兵先去打探。”
賢傑點頭稱是:“好吧。”便令一小隊士兵入營打探。
等了一會兒,不見這一小隊士兵出來,賢傑等人心中皆是一沉——然而那隊兵丁很快又出來了。
兵丁頭目向賢傑報告,一切正常。
賢傑便令開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