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的願望會實現,這個好孩子會有一對能幸福過完這輩子的主人。”
梁喆繹目光幽遠,嘴角的笑透出嘲諷,反問她,“你相信人能相愛一輩子?”
姜舒涵沒答腔。
她想,也許幾年後,這屋子會有小主人,她想像孩子和伯恩山犬在花圈追逐的幸福畫面……
其實她相信有人能相愛一輩子,如果兩個對的人,能幸運在對的時間碰在一塊的話。她相信每個人都有“靈魂伴侶”,只是能碰上的人並不多。
幸福對她來說,就像一盞小小微弱火光在她心頭溫溫燒著的希望,在人生未到盡頭,她不會放棄那份小小希望,也許有一天,她能幸運的遇見她的“靈魂伴侶”。
就像她曾經幸運遇見過去的梁喆繹,他曾那樣讓她心動……
她忘不了他將迷路孩子架在肩上的良善,那幕在她腦海早已刻印成無法抹滅的影像。
兩個人能相愛一輩子,她相信,如果她能在對的時間碰上他,她一定能愛良善的他一輩子,她一定能的!可惜,他們相遇的時機不對。
“就算我相信,也無法改變你的不相信。所以……我的答案並不重要。”
她終於輕聲開口。
嘴角的嘲諷淡去,他真誠地對著她笑,“舒涵,”他喊她的名,語氣裡的濃烈情感讓他自己也怔忡了幾秒,“你說得對!要是你改掉一針見血的毛病,我恐怕會少很多樂趣。”‘
會對他說真話的人,而且是一針見血的真話,在這世界上,就他所知只有兩個,一個是眼前的姜舒涵,一個是他的母親。
不管是在他成立“喆方建築事務所”後,或者頂著紅頂商人梁瀚桀之子的光環時,周遭人對他說話都像裹了層糖衣,那些修飾過的好聽話,他已經麻痺。
而這個……被生活熬煉過的落難千金,他對她那樣好,又加薪、又請看護,她明明應該對他更尊敬、更該將所有好話說盡,偏偏她沒有。
相反的,大多時候她會將直接如刀的實話,毫不留情扔進他心頭。
有時,他會覺得迷糊,恍惚以為過去誤會了她……
她是現實又拜金的,不是嗎?困頓的生活理該讓她更看重金錢物質,不是嗎?
但偏偏她……
他是真的,不太懂她。
然而可怕的是,越是跟她相處,越是弄不懂她,他卻越是……喜歡……
他喜歡她不修飾的實話,喜歡她明快的做事方法,喜歡她溫婉中含藏的堅定態度……
那個在樹蔭下為院童說故事的她,那個在宴會上現實又勢利的對他說,沒有穿亞曼尼、開法拉利,不配要求交往的她,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雖然你沒說錯,就算你相信,也無法改變我的不相信,不過,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你相信人能相愛一輩子?”他望進她明亮的眼。
既然他想知道,她便回答他。“我相信,但沒把握自已有足夠的幸運能碰上相愛一輩子的伴侶。”
梁喆繹笑了笑,似乎滿意她的答案。
“想與人相愛確實需要幸運,光是一個能讓我想愛她的物件,我都找不到。”他說。
“……梁先生,你不相信人能相愛一輩子,所以才不斷換約會物件嗎?為什麼不試試看專心跟一個人交往?說不定能找到你願意愛她,而對方也願意愛你一輩子的伴侶。”姜舒涵一時衝動,將這段日子看在眼裡的擔心問出口。像他這樣遊戲花叢,約會物件一個換過一個,他不累嗎?
“哈哈……”梁喆繹的笑聲在上百坪的空屋裡迴響,餘音繚繞,“你啊!我的好助理、好舒涵,你是在為我擔心啊?”
他伸手揉揉她的頭,沒意識到這舉動親暱得逾越了某種界線。
姜舒涵尷尬僵硬,心頭轟轟鳴響,這些日子被她禁鎖著不得見光的心湖,梁喆繹只用一個親暱舉措便輕輕鬆鬆解開鎖,有些奔騰的感覺已經不受她管束。
“我……是在擔心。”她嘆氣,如此明顯。
梁喆繹亮著的雙眸忽而有些暗,他挪開在她頭上的手掌,拍拍她的臉,轉頭看向窗外。
姜舒涵從他側臉看去,瞧見他慣有的深思表情,她很習慣分析這男人的每種表情,一年九個多月的日子她已經看得懂他哪種神情是開玩笑、哪種是認真、哪種是真的困惑、哪種是思索嚴肅的事情……
他每種表情背後代表的涵義,她早就看懂九分,他現在的神情是困惑中又帶著嚴肅思索。
“我的車庫裡有五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