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自己眼中只能算臨時合作伙伴的陸野,竟然有著這麼過人的天資。而同時,莫晴也有些擔憂。當著這麼多的人,讓蕭石下不來臺,蕭石肯定記恨在心。
就算陸野能夠證明自己並非偷竊者,能夠進入宗門,也定然會受到責難。
“你以為,觀看一遍他人功法,自己再演練一遍,便可以證明你不是偷竊者麼?”蕭石冷哼一聲,面sè鐵青,“你在獵奴場待了一月之久。冥罡腿,你自然不會是第一次觀看,又有誰能證明,你之前沒有偷學過?”
“況且,修煉他人功法本就是宗門忌諱。這冥罡腿,你看過之後能記住其jing要的三之有二。誰能保證,在進入宗門之後,你觀看其他弟子修煉,將同門弟子的功法也偷學了去?若是被你看去了宗門的極品功法,豈不是亂了我青陽宗的門規!”
連串爆喝,再次從蕭石口中噴出。方才一幕,他看在眼裡,但這,更堅定了打壓陸野的心思。
過目不忘,牢記功法jing要,片刻施展演練。這等天資,蕭石自認他都做不到。
他做不到的事情,自己的敵人陸野卻做到了。所以蕭石,自然不會接受。
“看你這一戰有功,既往不咎,你繼續去後山看守,他ri我稟明宗門長老,再行處置!”
話罷,蕭石譏笑,朗聲說道,“今天一戰,想必大家已經筋疲力盡,稍作休整,便可前往宗門,到那時候,所有人,都不再是獵奴,而是我青陽宗的弟子!而其他未能進入宗門的人,如此便是zi ;you之身,不必再在這獵奴場。”
蕭石對一旁王廣低語幾聲,便長袍一揮,不再停留,直徑帶著柳巖,離開了獵奴場,前往了青陽宗。
只是在蕭石走之前,依舊毒怨的看了陸野一眼。目光兇狠,更有著戲謔。因為,青陽宗後山,實乃青陽宗大凶之地。平ri裡,就連外門弟子都不敢輕易進入其中。去後山看守陵墓,就算陸野天資過人,但實力依舊只是鍛體九重,依舊會死在那裡。
待蕭石走後,梁展也是低嘆一聲。這一次,梁展為陸野強出頭,算是將蕭石徹底得罪了。但梁展,沒有絲毫悔意。
“大戰都結束,大家還是休整一下吧。蕭師兄和柳師弟先行回宗門稟明今天事情,若血刀幫還有餘孽存在,我們青陽宗勢必將其除名。明天清楚,在獵奴場正門集合,由我和王師弟帶大家前往宗門。”
梁展對眾人吩咐到,隨後走到陸野身旁,微笑道,“陸野,不必氣餒,陵墓所在之地,和宗門相聚也不算太遠。在那裡,若有事情,大可回到宗門求助。”
“梁師兄,多謝了。”陸野一笑,再沒有之前的冷冽,躬身答謝。
陸野年幼,但卻異常清楚。自己,在蕭石眼中根本就是一個奴隸。而在獵奴場,更是徹底的得罪了蕭石。雖然在抵禦血刀幫中有功勞,但蕭石依舊不會容忍自己進入青陽宗。
而這一次來到獵奴場的四個內門弟子中,陸野能看出,梁展、王風和蕭石不算親近。但蕭石地位超然,梁展能為了自己出頭,說盡好話,對陸野而言,的的確確是大恩情。
傷害過自己,傷害自己親人的死敵,陸野不會忘記。幫助過自己的人,陸野更不會忘記!
梁展搖搖頭,也不知能說些什麼,走向了一旁的莫晴。
莫晴,是寧武獵奴場唯一的凝脈境獵奴,而且所有人都清楚的很,莫晴已經被蕭石看中,ri後在內門之中,絕對前途無量。故而,梁展等人在莫晴沒有進入宗門之前與之交好,也未嘗不是好事。
陸野環顧眾人,卻是一愣。
此時的眾人,除去安雄等人外,其他獵奴都沒有散去,依舊站在原地,望著陸野。
看著眾人關切的眼神,陸野苦笑,“你們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回去收拾。”
“陸野前輩,”丙十八和丙十九走上前,眼眸都已然溼潤,“我和丙十九、丙三十幾個人,沒能進入前二十,也不能進入青陽宗了。救命之恩,我丙十八沒齒難忘。”
話語一頓,丙十八躬身行禮,“陸野前輩,保重。”
聽到丙十八之言,陸野心底也有些心酸,雖然只在獵奴場一個月,但陸野清楚,獵奴們的生死搏殺,只是為了重獲zi ;you之身,為了有朝一ri能成為青陽宗弟子。
丙十八三人,在獵奴場也有不少年月,但修為一直進步不大,對進入青陽宗自然沒有奢想。如今能離開獵奴場,也是丙十八三人的大幸。
一旁的丙三十也走了上來,此時的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