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藏獒與狼就是互存關係,誰也不能拋棄誰了!
暴雪捶打在黑豹和老狼的身上,它們已然顧不上這些,相互較量著。胸腔內發出的“轟隆隆”聲讓它們之間要用戰鬥鼓聲來使對方屈服,黑豹失去理智的要背水一戰,老狼絕命的
要魚死網破,誰也不肯忍讓一步,再說它們之間的任一方怎能讓自己輕易屈服呢?它們都在等待,等待對方的血流盡,直至倒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八章
院落中狗窩前,遍地都是無數個打鬥腳印,腳印間還摻雜著一片片被寒氣凝結成的血塊,老狼四肢抽搐,口吐血泡,做著最後的掙扎。黑豹癱瘓的臥在離老狼的身旁,急促著喘著粗氣,脖頸中的傷口又被夜空存在的寒氣凍結住,恢復了之前冰骨刺痛的疼痛感。
結果可想而知,老狼的整個喉嚨大動脈都被黑豹用牙齒生生的勾斷,血流極速的從老狼脖頸中噴湧而出,迸濺的黑豹半個身子都是通紅的血點子,黑豹只是被咬了塊頸肉,傷了半個大動脈,一時半會兒死神還不會輕易向它招手,把它帶走;只是脖頸中的刺骨疼痛讓黑豹一直呻吟個不停。
當瞬間撲向仰著頭高嗥的老狼時,大嘴已夾在了老狼的喉嚨處,勾斷了脖頸中的大動脈,鮮血直射了出來,噴了黑豹一臉的血液,就好似剛剛從染缸裡漂出來的大紅布。
老狼與黑豹堅持了片刻會兒,直射的血柱就逐漸的弱了下來,貼著地面湧流。這片刻會兒過後,隨之而來的是老狼的倒地聲,四肢刨蹬的雪地聲。老狼重重的摔在將就一公分厚的雪地上,壓實了它身體所覆蓋的一片,瞪著圓圓地狼眼,垂扎個不停;血流頓時浸厚了周圍的雪色。
黑豹直到老狼倒地後,又過了些片刻,又張開大嘴,咬住了老狼的整個脖頸,只聽“咔”的一聲脆響,當下老狼的整個脖頸都被黑豹壓斷了,頭顱與身子呈現出半拉開狀態。黑豹鬆開口,在確信老狼真的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才退後了幾步。
為什麼黑豹還要咬斷快死的老狼的脖頸呢?不能準確的說是為什麼,總之,黑豹自身是這樣想的:為了防止老狼再次耍詐,還會趁自己不注意時又被突襲上一口;很可能戰死的是自己,而不是老狼了,黑豹只能多餘的咬斷快死的老狼脖頸以防萬一。黑豹從剛才積累的經驗中多想到了這點,狼是陰險狡詐的,更何況是隻戰鬥經驗豐富的戰將,為了解除自身多餘的擔憂,也為了真的確認這條老狼沒有反抗餘力,黑豹只有這麼做了。
死神已奪取了老狼的靈魂,去向了另一個它的祖先所在的世界。
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對老狼來說,戰死沙場是一種至高無尚的榮譽,在狼的生存法則中,沒有什麼比戰死沙場更具有榮耀感。可也來的太快了,沒來的及向自己的親朋告別,向自己對面山頭的兒子告別,就隨死神遠去了,遺憾的心痛不己。
或許,這就是狼的宿命,它沒有可容忍,就將命運定數在每個誕生的狼崽身上;然而,對黑豹來說,是經驗,是難得的戰鬥經驗,經驗是從對手吸取而來終身受益的。
黑豹爬臥在雪地上,微閉起眼睛,休整著剛才之戰所帶來的身心疲憊和痛感。
夜幕快要退場了,快要退場的夜幕也正是暴風雪轉變的時刻。
第十九章
最後的夜幕中,鵝毛雪變成了簌簌地雪點兒,依稀零落。空際也陷入了一片蕭寂,蕭寂的令萬物沉悶發慌,一點兒也沒有黑豹力戰老狼那會兒的呼嘯作怪聲了。
過了些片刻,對面山頭響起了清亮而悠長的狼嗥,那嗥宣告顯帶著哀傷,悲慼;久久迴盪在附近幾個山巒間。黑豹的耳朵警惕地抽動了一下,黑豹仔細聽來,原來是那條小狼在哀悼這條老狼,且嗥聲中似乎有咬牙切齒的悲憤,哀怨在裡面。
黑豹吸了吸鼻子,聽著狼嗥聲,內心有些忡忡不安,他自己也不明白內心怎會莫名的不安;黑豹沒有靜心的思索這個問題,只覺得它是隻小狼。父親遺傳的基因在它的潛意識裡告訴它:我們藏獒是永無懼怕任何暴力的,何況是隻小狼,而且重要的是狼是我們的天敵,我們是狼的剋星。黑豹儘量用父親的話來激勵自己,以消除自己的內心不安。
還是有些不安,黑豹思索了一會兒,似乎覺得不安是來自於偉大母系,是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愛子如切,呵護有加。同樣的,狼也有情感,也有它們自己的溝通方式,老狼的逝去或許帶給了小狼太多的傷感,老狼的血肉*味從老狼靈魂出殼的那刻起,就被順風飄到了對面的山頭,小狼從對面逆風飄來的空氣中判斷出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