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念得到上錦的安撫,果然情緒穩定了些。
這個時候其實我還蠻感激上錦的。
畢竟這麼多年,她和離鏡一起撫養了我的念兒,這是事實。
看到離鏡,再看看上錦和離念。
一時間我心裡是酸澀無比。
我自然不會去問離念什麼孃親和上錦他選誰之類的話。
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和上錦有感情也是應該的。
離鏡的視線始終都在我身上。
我沒有想到,父神在他眼皮子底下給我一掌,他竟沒拔出火雲劍。
倒也不是怪他,畢竟在我心裡,現在離唸的安全最重要。
可我還是該死的很心痛。
父神道:“本帝再問你最後一次,雪之……你是要跟本帝回去,還是去那暗無天日的魔家?”
終於還是要選擇。
父神是我最親的人,即便是他如此傷我,但始終都是賦予我生命的人。
我自然不能改變這結果。
故此,即便是他奪取我的生命,我也毫無怨言。
就如三百年前逼的我跳誅仙台,我也絲毫不想怪他。
……
畢竟仙魔勢不兩立了那麼多年。
突然這離鏡成為了他外孫的父親怎麼也不能接受。
不接受離鏡順帶不接受外孫,這樣的結果我有些不能接受。
看著父神那暴怒的麵皮。
轉眼看了看離鏡,他始終都看著我,原本是溫柔的眼神,此刻就如蒙上了寒霜。
兩邊都是惹起不起的主兒。
轉眼看向離念,順便看到抱著他的上錦。
一時間我有些迷茫。
父神看似給了我兩個選擇。
其實我知道,若我今日跟離鏡走,那這事必定不能善了,估計這鳳族九公主的昇仙儀式都要被毀的稀巴爛。
可若我不跟離鏡走,依照離鏡那廝的脾氣定然這昇仙儀式也會被打的雞飛狗跳。
經過再三權衡,我先對離鏡道:“三百年了,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我自然不會給他面子,就因為過來兩個字就過去我是不是又窩囊了?
故此怎麼的我也不能聽信他的讒言。
離鏡看著我道:“沒有。”
兩個簡單的字,卻如給了我答案一般。
其實我是想聽他和上錦成婚的事兒,我想要他的解釋。
說到解釋,我是最沒資格要解釋的那個人。
我傷了輕音,三百年前是我自己跳下誅仙台的,他一定認為我已經死了。
對於一個死了的人不抱希望,他根本沒錯。
在我不存在的情況下,他跟上錦成婚也沒有錯。
錯的那個人是我,我哪裡有資格向他要什麼解釋。
可心底該死的還很想給他個解釋的機會。
只要他說他不是自願跟上錦成婚的,我就願意跟他回去魔界。
只要他說和上錦成婚其實是為了念兒,即便沒有我,也想給念兒一個完整的家,我就相信他。
只要他說他一直都愛我,和上錦成婚是逼不得已,我也會不顧一切的和他走,不惜代價的跟他走。
可他說,‘沒有。’
即便是我離去三百年,他也沒有任何想跟我說的。
可我還是想要一個答案,又不死心道:“你和上錦成婚,是魔後逼的嗎?”
即便過去好幾百年,我也記得魔界的王后是個很潑辣的女人。
如果是他逼離鏡,那是完全有可能。
可離鏡的回答再一次讓我燃起的一點點希望給破滅,他說:“不是。”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和上錦成婚,也是他自願的。
那就是說,這場苦戀中,最後多餘的那個人只是我而已。
在我和離鏡的交流中,父神難得的心平氣和等我。
苦笑一下,對父神道:“父神,你還想在逼死我一次嗎?”
只有我自己知道,三百年前我是在如何絕望的心情下跳下誅仙台。
當時我多希望離鏡可以出現帶我走,永遠都不要回到天宮。
可是離鏡始終都沒來,我帶著心痛和絕望跳下萬丈深淵。
現在,離鏡就在這裡,可比起父神,他更讓我感覺絕望。
父神看著坐在地上的我道:“在你心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