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牧馬山莊的衣服有多少麼?上至君墨卿,下至女傭起碼得一百多號人吧?要命的是這些人每天都換衣服,光是洗衣服都夠我從早到晚忙活一天,還不能有休息的忙。
知道這牧馬山莊有多大麼?起碼我的兩個飛雲宮那麼大。
大家都知道飛雲宮有多大吧?當時擠進一百多號小魔女都不帶見人影的,可想而知這牧馬山莊的衛生會讓我多累。
我累死累活的,一天不帶休息二十四小時都幹不完那麼多活兒。
回來後,我堅持了大概一個周的時間,真的是累死我了。
道最後,我不得不使用我殘留的仙術。
可這君墨卿不止一般的狠,讓我幹這麼多活兒就算了,竟然還不給飯吃。
殘留的仙術和我的法力自然不能相比,用了這殘留的仙術,我都會非常虛脫。
故此,我使用仙術後,果斷的暈倒了。
“起來,幹活不得力,偷懶倒是你的強項!”
我是被一陣怒罵聲加腳踹中醒來,即便是醒來也非常虛弱。
我暈噠噠的看著蘊含一副不削的面色看著我。
那眼神就如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
呃,這眼神我看懂了,這段時間君墨卿無論換哪個女人,她都是這種眼神看人家。
她這一眼真真是將我也侮辱成那種人。
我才不是君墨卿的誰誰誰。
虛弱的怒道:“姑奶奶我不幹了,告訴你們君少,老孃不是他的女傭,要殺要剮給老孃來個痛快。”
我尤為懷念父神的羽翼,即便是我創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禍,頂多也是被揍衣一頓,或者跪跪就過去了。
可眼下不是皮肉之苦,卻是讓我累到奔潰的那種衝動。
蘊含冷笑一聲,道:“用這種方式挽住君少的心,可不是明智之舉哦。”
被她這話說的,果斷氣暈過去。
……
梔子花海中,一襲挺拔的背影,滄桑無助,髮絲凌亂。
一劍觸地,流下殷殷血跡,那劍不是別的,我認得,是離鏡的火雲劍。
而這背影,正是離鏡。
一襲白衣加身,他很少穿白色,此刻那白衣有些慎人,上面全是血,就如三月桃花般豔麗。
不過這抹豔麗看著尤為悽美。
看到這樣的離鏡,我憋了六年的眼淚滑落下來。
我知道這是夢,六年來,我不曾夢到過離鏡,也不曾夢到我那世道的任何一個人。
走上前,道:“離鏡……”
那背影聞之一顫,大概他也沒想到能進我夢裡。
緩緩轉過身,眼裡全是血絲,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那眼神裡包含的東西實在太多,有關懷,心疼,還有一些我不太懂的情愫。
看著他面頰上的血跡,我忍不住伸手,輕輕拭去,只是越弄,血跡就越多,他面上不少血,這讓我看的心裡一陣絞痛。
我抽泣道:“怎麼會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離鏡始終都緊緊的看著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麼緊緊的看著,看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沒見離鏡哭過,沒想到他哭起來竟讓我這般揪心。
只是他始終都不說話,這讓我更是心裡揪的疼。
最後,那緊緊盯著我的離鏡影子越來越淡,唯一能讓我清楚的看到是他拿著劍,還有看我時那堅定的眼神。
慢慢的透明,這本身就是一個夢。
可好不容易遇上離鏡,我多想問問他過的好不好。
其實不用問,就看他那身血,我也知道魔家和九重天宮不太平。
我也很像問他,我們的孩子好不好,我不曉得我們的孩子到底是兒還是女,我不曉得我的精血是否成功孕育。
“你給我醒醒,醒醒。”
我臉上有拍打的疼痛,不用說,這拍打我的自然是君墨卿這臭小子,他到底知不知道在打誰。
我真的很想說,你小子真是沒大沒小,你打的是祖奶奶啊祖奶奶知道不?
緩緩睜開眼,看到君墨卿放大的帥臉就在我眼前,我自然有些不適應,道:“你離我那麼近幹啥?”
一開口我才發現,我的聲音嘶啞的不像樣子。
看來,我是病了。
哎……墜落在這個世道不知道我有多虧,身板還經常生病,若不是有些殘留的仙術,我都懷疑我是個地地道道的凡人了。
君墨卿冷冷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