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採訪過他?”
“嗯,他的助理說他不接受採訪,我拍到的照片也被他刪了。”
如今再想起這些,常悠悠不禁有些心灰。
徐思捷似是一點也不意外,淡淡的笑,不置可否。手指無意識的撫著本子邊角的翻卷,細細壓平。
“悠悠,做我們這行,不管對方有多難纏,我們都必須迅速的找到切入點,完成採訪任務。過程或者是艱難,或者會遭遇很多難堪,可是,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的,不是麼?”
“當記者的,有幾個沒有吃過閉門羹的?不要怕吃閉門羹。他難纏,我們就要比他還難纏。沒有這點堅持,是做不好採訪,也做不好新聞的。”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則,而在記者、主持這個行當裡,前輩的經驗,尤其是徐思捷這樣,作為國內屈指可數的頂尖新聞工作者,她的話,哪怕只是隻言片語,對於仍在基層摸爬滾打的常悠悠來說,也尤顯珍貴和重要。
徐思捷的聲音不大不小,常悠悠剛好能聽清楚,心中汗顏不止,卻仍饒是認真的聽著。徐思捷看著她,頓住了話茬,抬了抬眸,笑起來。
此時,車子正好停下來,徐思捷拉開與前座隔開的布簾子,常悠悠這才有功夫注意到前座的兩個人。開車的是個戴著框架眼睛,有些國字臉的年輕人,副駕駛位上坐著的應該是攝影師,下巴上還蓄了些鬍鬚,他手握著手柄,將攝影器材放在自己的腿上。
兩個同時回頭,對著徐思捷比出OK的手勢。徐思捷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話,將小巧的耳機繞過耳彎,別好,利落的起身鑽出車子。
常悠悠見狀,連忙也跟著下了車,受到當下氣氛的影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