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大榕樹,樹的周圍有數十顆人頭在飛舞,人頭上的雙眼在黑暗中發出碧綠的光。青年倒回床上,因驚恐而一夜未睡。快天亮時,妻子又飛了回來。
良久,青年聽到妻子走出戶外,不久又聽到她切菜做飯的聲音。等到妻子來叫他去吃早飯,
他推說不餓,便飛也似的跑到田裡,一看見和尚便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地請他救命。
和尚說:“我也無法救你,不過你若是想暫時離開此地,我倒有個辦法。你只消說思念父母,想要返鄉住一段時間,她必會答應的,不過她會與你約定一個回家的期限,期限一到,你一定要趕回來,否則性命不保。這是你最後的一線希望。”
青年無可奈何,也只能如此了。回家後,他便懇求妻子,讓他回鄉探望雙親。這苗女起初不答應,但禁不起他的一再請求和保證,便答應讓他回家。然後,相約以一年為限,一年之內一定要趕回來。臨行時,苗女送他許多金銀珠寶,然後依依不捨地揮淚而別。
青年在父母的家中時間過得飛快,一年的時間就快到了,雙親催促兒子趕快啟程。青年想到此可能永別了,便遲遲不肯動身,直到期限逼近,才匆匆上路。
到了野人山麓,呼聞雷聲,接著暴風狂至,青年只得在山腳下避雨。不料雨越下越大,又引起山洪爆發,去路被阻擋了,他心急如焚。待雨稍停,便不顧一切地趕路,爬山涉水,不勝其苦。
青年正走著,乎覺腹中絞痛難忍,四肢逐漸漲大。在接近村落,搖見家門,他終於不支倒地,痛苦死去。
這時,苗女也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她對丈夫下了蠱毒,眼看時辰將近,她拿著解藥走出門探望,可是,她看到的卻是丈夫的屍體。
她雖然傷心,卻又感到安慰,慶幸丈夫並沒有辜負自己。於是她拿出毒藥,在丈夫身邊服毒自盡。
村人見狀,便在村便把兩人合葬了。
第七十四章 手骨
“那我們就趕緊走吧。”我說道。
墓道幽暗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我們三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其中;四周的青石璧正給予我們以特殊的寒氣。
我感到有些窒息,彷彿有種巨大的力量扼住了我的咽喉,背後傳來陣陣陰風。
“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身後有什麼東西?”猛子突然道。
聽完猛子的話我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可別嚇唬我,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你知道嗎?”
“這裡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對啊!”猛子說道。
“廢話,這是王陵,死人住的地方,感覺能對嗎?要是對你以後就住這裡吧!”我訓斥道。
“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甬道給人的感覺與之前的完全不同。”猛子一臉嚴肅道。
猛子絕不是嚇唬我們,“那、那你說說這甬道有什麼異常。”
猛子搖了搖頭,“具體我還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感覺不對。”
“行了,兩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別自己嚇唬自己,趕緊走。”婉兒推了我一把說道。
“婉兒說的對,趕緊走吧。”我對猛子說道。
“不對!”猛子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啊?”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對。
猛子示意我們不要出聲,我們三人屏住呼吸。
黑暗中竟然隱隱約約傳出嬰兒的哭聲!
我腦袋裡一片空白——這未免有些太不合常理了,嬰兒的哭聲?誰會帶著孩子來倒鬥?如果說是這王陵中原來埋葬的,這王陵埋葬的可都是有功德的君王,一個嬰兒?當上君王到是可能,可一個嬰兒國君,怎麼可能能夠埋葬在這樓蘭王陵之中。
詭異的哭聲,無法解釋的嬰兒,再次為整個甬道蒙上了一層神秘的棉紗。
如果說形容一下此刻我的心情,我想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之前探尋的擁有神器的君王可以說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暴君啊!這個嬰兒君王生前究竟做了多麼殘暴的事情?
我看著猛子,猛子也是眉頭緊皺,如臨大敵一般看著傳出嬰兒哭聲的黑暗處。
“猛子。”我叫了一聲。
猛子沒有回答,抬起手示意我不要出聲。
我嚥下一口吐沫,掏出了手槍。
猛子也將手中的槍攥的更緊了。
突然,我腳下彷彿是踩到了什麼東西,險些跌倒在地上,“他孃的,什麼東西。”
我摸到地上一根樹枝,於是撿了起來,“這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