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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看著手中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山東大學考古系。

我將通知書慢慢放回到桌子上,從口袋中掏出一隻煙,緩緩點上,佇立在窗戶旁俯瞰這這座城市。

彭的一聲門開了,是老爸回來了。

“你個娃娃,不學好,又想捱揍了是吧,又抽菸,把煙熄了。”剛從古董店裡回來的老爸呵斥道,“怎樣,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嗎?”

我呆呆的點了點頭,將通知書慢慢遞了過去。

“我就說嘛,讓你別擔心別擔心,憑你的成績,絕對能考上。”老爸笑著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憨笑著接過通知書,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看著看著老爸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考——考古系?!”老爸一臉狐疑的望著我。

我點了點頭默許。

“不是報的金融系嗎?”老爸聲音開始發顫。

“誰知道那。”我答道,“反正都是山大,無所謂了。”

“無所謂?”老爸將通知書放下看著我說道,“你可還記得你爺爺臨終前所說的?”

我心中咯噔一跳,突然想起爺爺臨終前的情景——

三年前,我15歲,中考完的那個暑假裡的一天我正在同學家玩。這時老爸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老爸焦急的聲音:“田兒,你快回來吧,你爺爺快不行了。”

怎麼會這樣?我心頭一驚,我爺爺一向身體硬朗,都很少感冒發燒,怎麼會突然不行了吶?來不及多想,放下手機我便立刻向家中趕去。

待我趕回之時,屋中已經站滿了遠近的親戚鄰居。我穿過人群,來到了躺在床上的爺爺面前。

“爺爺,爺爺。”我跪倒在爺爺床前哭道。

“田兒,田兒你回來了。”爺爺,“別哭,你長大了爺爺要老了。”

“不!你不能死。”我站起來歇斯底里道,“醫院,怎麼不送去醫院,快,我們去醫院。”爺爺輕輕拉住我的手,搖著頭。

老爸拍拍我的肩膀道:“你爺爺說這是命數;救不活的。你爺爺說最後還有事想對你說。”

爺爺拉著我的手說:“田兒,你答應爺爺,別和這一行有半點牽連,別和爺爺一樣。幹這一行的人是決不會有善終。”我含淚答應了爺爺。

爺爺沒能捱過當晚,那天我哭了一宿。爺爺走時的樣子很安詳,不像是死了,像是在酣睡一樣,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種結局“幹這一行的人是決不會有善終。”

回想起來這時,令我現在心生害怕,我當然知曉爺爺口中所言的這一行是什麼意思。

老爸很早前就告訴過我,田家本是盜墓派中很大的世家之一,盜墓分六大支系,既尋穴、探機、摸金、引魂、移靈、折戟。而田家便是掌管的這折戟。

何謂折戟?古時將軍於陽間殺人無數,等死後至陰間,唯恐敵人尋上門來複仇,此時沒有兵器怎麼可以?於是便在自己墓中陪葬上刀劍等冷兵器,這類兵器當然不是用木頭或鐵鑄成的,埋幾年就爛沒了,拿什麼和人家拼吶?此類埋於將軍墓中的兵器,行內稱之為玉寶,因為其大多是勇玉石或一些不易腐蝕的金屬製成的。像越王勾踐劍便屬於玉寶。

折戟,便是將玉寶從墓中盜出,折戟一派不碰其他的陪葬品,只拿玉寶。照此說來,折戟所在的這六大支系應當屬於盜墓北派,因為南派沒那麼多規矩,南派為了錢,把屍體都倒出來買。而為何叫折戟,而不叫折刀折劍,這一點老爸也不清楚。我爺爺在行裡頗具聲望,據說15歲便帶隊下地倒鬥,20歲名震行內。然而三十年前,我爺爺參與了一次五大世家組織的盜墓活動。據說當時在墓中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從此我爺爺便金盆洗手退隱不幹了,然而這件可怕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我問過爺爺,可是爺爺像是在有意迴避似的,從未和我說過實情。

“兒啊,明年再考吧,咱不去考古系。”老爸的話擲地有聲,容不得半點商量的餘地,“你爺爺要求你爹我只許開店不許下地,而從你這輩開始,田家從此必須和這一行徹徹底底斷絕往來。”

“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明年再考也考不了這麼好了”我不滿的抗議道,畢竟這是上大學的機會來之不易,山東大學是全山東最好的大學了,至少在我心中是這樣的,“再說了,考古和盜墓不是一回事。爺爺說不允許我盜墓,並未不允許我從事考古啊”

那天,我和老爸因為這事大吵了一架,最後誰也未能說服誰。那時的我只有十八歲,正好處在叛逆的時期,我便離開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