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根本連一秒鐘都沒睡著,她在心裡向世界上一切神佛菩薩禱告,請他們和她們保佑她的未婚夫健康、長壽,保佑他能平安歸來。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她吃晚飯時答應了胡立國白天陪他上街,結果弄得出塵不高興才不理她了。說實在的,她很希望是這種情況,那就意味著出塵還是安全的。但這種假設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她的塵哥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要說是她自己嗎,倒有可能,有時候出塵提到哪個女孩長得漂亮,她就有些不高興,會說他兩句,但她的塵哥從來就沒有不讓她跟誰來往過。劍春千懇萬求地向出塵哭訴:只要你回來,我永遠都不向你發急。過去我有時使點小性子,那都是太喜歡你的緣故;只要你回來,我一定改,一定改好,做一個聽話的好女孩兒。
但這些全都沒用劍春哪裡知道,這就是出塵被敖風關進化龍鼎的時候。那化龍鼎是鴻蒙至寶,關進去的人連一絲靈識都發不出來當然這種概念很快就不再是百分百正確的了。
第二天一早劍春堅持起了床,一看她的樣子,把跟她同寢室的戰友嚇了一大跳:只見她兩隻黑黑的熊貓眼圈,眼窩深陷,面色鐵青,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哪有一分昨天白天那英姿颯爽的樣子?
“你怎麼了?”戰友問她。
“我生理期來了,”劍春找了個最方便的藉口。
“你過去從來沒這樣過啊,”戰友很疑惑。
“是啊,這次不知道是怎麼了,”劍春有氣無力地說。她食堂也沒去,讓戰友替她打的早飯。
70.雙怪逢大劫
鹿怪見雷行符打來,不敢怠慢,兩把藍罡七靈叉架在身前,剛好擋住了雷行符。那雷行符轟隆一聲爆響,發出萬道金光,頓時形成一團火球,把鹿怪裹到一處,乒乒乓乓地一陣巨響,就見鹿怪向後連退了七八步,後背碰到了後殿的牆上。他臉上原來就麻麻點點的,現在被雷行符一炸,看上去麻點子增加了兩倍還不止,他的一件長衫上已經多了上百個窟窿,他本人也靠在牆上不停地喘氣。他手中的鋼叉前尖也有好幾股破損,弄得他心中氣血翻滾,不覺連噴了好幾口血。
鶴怪見來了一朵小火苗,也不敢大意,舉起紫焱天驚鋤,對準火苗連續揮動,同時連連後退,不敢讓火苗近身。元嬰嘻嘻冷笑,步步緊逼,鶴怪連連後退,也退到了牆邊無處再退,只得揮動紫焱天驚鋤,對準火苗就是一鋤。這鋤頭剛一跟火苗接觸,鶴怪就覺得不對,好像心頭被千鈞巨錘重重地砸了一下,整個身體都抖動了起來,好像要散了架一樣。這鴻蒙心火連大成期的奧德薩都不敢輕易對敵,何況鶴怪?再看紫焱天驚鋤,前尖早已融化,成了一個錘子不是錘子鍋鏟不是鍋鏟的東西。那紫焱天驚鋤是她多年溫養而成,與她靈肉相通,這一受損,她的傷可比鹿怪的重多了。
二怪見勢不妙,就存了逃跑的念頭,但出塵與元嬰攜手,威勢逼人,出塵在化龍鼎中受了好多天的窩囊氣,但又不願意向靈劍報復,就把一口氣撒向了兩怪,把存下的五行符一個接一個地朝著兩怪發出還好他沒有發出疊加的行符,但那是怕威力太大,弄塌了敖風的洞府再加上元嬰的鴻蒙心火,簡直逼得二怪走投無路,不知這兩個煞神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鹿鶴二怪見形勢實在危急,只得將身一抖,現了本相,那鹿怪是一隻身高九尺的梅花鹿,鶴怪是一隻翼展一丈的灰色仙鶴;接著他們二人一齊仰天長嘯,身上放出五彩光華,隨後便看見二怪同時張開口,一人放出了一顆金光閃閃的鵝蛋大的圓球。元嬰嘻嘻一笑說:“好玩啊好玩,打不過,內丹都放出來了!本尊,拿下內丹,以後好煉藥!”
出塵也恨二怪對靈劍狠毒,當下一揮手,就要摘下內丹,但那內丹是妖精千萬年來在體內煉成,相當於修仙者的元嬰,自然也通了靈,是二怪分身,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別人拿到手的。只見兩顆內丹在空中滴溜溜地轉,軌跡飄忽不定,還時時朝著出塵和元嬰發出縷縷毫光或是劍氣,倒逼得二人不得不在空中躲躲閃閃。照說出塵和元嬰本不至如此不堪,都是出塵的靈識八智不全元嬰就出來惹的禍。同時二怪的本體也沒閒著,雖說七靈叉和天驚鋤都已受損,但現在二怪將其收回體內,變成鹿角和鶴嘴,在洞府內奔騰馳翔,抽冷子對著出塵和元嬰或頂或啄,一時間倒也不落敗。
出塵戰得焦躁,一則擔心時間長了拿不下二怪,自己二人八智不全恐怕不妥,二則也不知敖風幾時回來,那傢伙的神通就算二人聯手也抵擋不住。就在這時元嬰靈機一動,傳識給出塵:“本尊,快用葫蘆!”
也是元嬰一言提醒,出塵立即照辦。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