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曾經出過雲飛真人、天心居士等一類名震遐邇的修真領袖人物。但在百多年前的那場正邪大戰中,天雲宗的掌門人海天真人和麾下四大長老盡皆陣亡,以致近年來頗有式微之意。所幸海天真人的愛徒軒轅子繼任掌門,勵精圖治,又開始有了欣欣向榮的景象。
今天,銀光府裡氣氛與平常大不相同,議事堂裡幾代修仙弟子誰也不敢高聲,只因師祖軒轅子心情不佳。二代弟子中的老三出險子平時最得師父歡心,這時見另外幾個二代弟子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只得走上前向師父行禮。
“師父,雪月小築裡的七瑞芳華這幾天就要成熟了,香氣逼人,瑞彩繽紛。我們幾個二代弟子不敢擅自做主,還望師父示下。”
軒轅子默不作聲,只抬起頭來看了出險子一眼。出險子只覺師父的一雙眼睛如同電光一閃,心中不覺一震,低頭叉手不敢再說什麼了。
“你們的大師兄天縱奇才,苦修百餘年,幾乎可以算是海內外修真界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可惜他看不透情關,功虧一簣,渡劫不成,神形俱滅。我知道,外面的形勢變了,你們也蠢蠢欲動。許多人,心思全沒花在修煉上。古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出剛,你如何解釋?”
“師父在上。弟子以為,這裡說的是修行的兇險。一有修為,心魔頓生。修為愈高,抵禦心魔愈為不易。”二代弟子中的老四戰戰兢兢地回答。
“心魔啊,心魔。”軒轅子一臉不豫。“既知如此,你們為何還心有旁騖?難道你們都想走出塵的老路?什麼七瑞芳華,再休提起。自今日起,有再動七瑞芳華心思者,一律革出本門!你們可曾聽明白了?”軒轅子說到這裡,已是聲色俱厲。“就連那株邪草,”軒轅子臉上黑氣縱橫:“我也要……我也要……”這時他好像心中一震,頓時心血上湧,好像晴天裡傳來了一聲霹靂,下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謹遵師命!”議事堂中眾位弟子噤若寒蟬,齊聲答道。雖然有人注意到軒轅子神色有異,但驚慌間哪裡有人敢多問什麼。
突然有一三代弟子從外面進來。“稟師祖,法海大師來訪。”
軒轅子目光連閃,神色稍霽。
“快請。”
雪月軒內,兩位得道高人正在品茗。
“軒轅道友,還在為出塵的事情煩惱?”
“我也算修行有成,但又哪能輕易看破生死。像那出塵,本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修行奇才。但渡劫碰上的卻是隻在傳說中才有的七色仙劫。本來照他的根底氣質、還有陣法佈置和法寶,闖過這一劫也非難事,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卻堪不過情關,弄了個神形俱滅!可我想來想去,卻從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過心儀的女子啊!天雲一宗,本還想靠他發揚光大,真是讓我愁白了頭啊……”
法海眼睛望軒轅子的禿腦門上瞥了一眼,暗道,不知你的白髮從何而來?但嘴上還是趕忙說道:“軒轅道友,我正是為出塵而來。昨夜我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原來是我佛界的師門長輩神識傳訊。此事未必沒有轉機……”
軒轅子知道法海在佛界靠山極大,所以不等法海說完,他早已長身而起。
“你有出塵的訊息?”軒轅子目光炯炯,直視法海。
“道友休慌,聽我慢慢道來……”
狂想星球,神州。李傳雄和趙怡娜都是留學海外歸來的學者,都在海濱市醫科大學工作。他們的二兒子出生於狂想歷3951年2月4日,屬虎,出生前夜趙怡娜夢見桃花化為白虎入室,吃驚之餘感到陣痛入院。孩子出生時異香滿屋,接生的醫護人員都很吃驚,議論紛紛,有的說是梔子花香,有的說是杏花香;但趙怡娜心底卻知道有七道花香。第七道花香一過,便聽到嬰兒啼哭。
李傳雄見新生兒鼻大口方,眉清目秀,天庭飽滿,地角方圓;本希望有個女兒的他也不禁心中大喜。這時忽聽得一聲“無量壽佛!”便見一個老道不知怎的飄然而至。老道仙風道骨,銀鬚童顏,自稱軒轅子,說這孩子命犯白虎,一生兇險。但他與孩子有前緣,要收孩子為徒,帶上天雲山,以一生所學傾囊相授。
夫妻二人都是自然科學家,對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當然不信。老道也不爭辯,只是一笑道:“出塵,出塵,誠不欺我!”
沒想到原來一直閉目沉睡的初生嬰兒忽然睜開眼睛,先在襁褓中對老道燦然一笑,然後竟又輕輕地晃了晃腦袋。這一下可真讓李傳雄和趙怡娜大吃一驚。
道士笑道:“此子天生與貧道有緣。如若不信,但請看他腋下,右邊有一‘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