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尖上還滴著血。
“是你,你殺了阿蘭。你殺了你的同夥。”悅辰一字一頓地對阿祥說。
“哈哈,沒錯,看來你小子也不像你長得那麼蠢嗎。”
“你不覺得你也太狠了點嗎?”
“狠?就這就叫狠了?你們神州不是有個什麼人,說過一句,‘量小非君子,無狠不老頭’嗎?還有什麼‘寧讓俺負全球人,不讓全球人負俺’?那才叫狠吧?我不過是殺了一個人而已,當不得你的誇獎。”阿祥說的這兩句雖說不是當年曹阿瞞說的原話,但悅辰又是什麼人,自然是聽得懂的,但他還是想跟阿祥多說上幾句,希望有個什麼突發事變能讓他跟靈劍逃出他的魔掌。於是他就回答道:
“這麼說你還是跟我們神州當年的曹先生學的,也虧你了,能夠活學活用。”
但阿祥也不是那麼容易騙的;他剛才只不過是因為殺了跟他共事多年的老同夥,免不了有點心神激盪,所以才跟悅辰多說了幾句。現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此處是神州境內,雖說現在已經變成了俄聯的後方,但神州廣大民眾根本就不服,說不定什麼時候來個明槍暗箭的,實在防不勝防。況且他剛剛做了虧心事,現在已經把吞吃靈芝草的障礙完全掃除了,還是快點把大事辦完離開此地為好。所以他嘿嘿一笑說:“你以為騙我多說幾句話就能等來你的救兵?小子,你別做夢了,我現在就先殺了你,然後就把那個小妞抓到手,接著,哈哈,你以為我會像你那麼傻,白揀的好處都不拿?”
這傢伙也不好騙嗎,悅辰心中暗自思量。我還得想個什麼招讓他上當。正在他考慮著呢,就看到阿祥拿著他的三尖兩刃刀一步一步走上來了。悅辰一轉頭對靈劍說:“靈劍妹妹,你看阿祥身後是什麼人?”靈劍一看也大驚小怪地說:“可不是嗎,哦,矮矮的個子,禿腦袋,眯縫眼,還拿著風月寶刀呢,這不,天哪,鬼來了!”
她這一大呼小叫不要緊,倒把阿祥嚇了一激靈。這修仙的人很少有不迷信的,許多人還是害怕因果報應;如果不是這次的利誘實在是無法抗拒,阿祥也不會親自動手殺了阿蘭。現在聽靈劍這麼一說,他還真以為阿蘭的鬼魂出來了,急忙回頭舉起三尖兩刃刀,全神戒備著;不過除了在呼嘯的北風下搖曳的樹枝他自然什麼也沒看著。他再一個大回頭,自己反倒嘎嘎地怪笑了起來:“不錯,不錯,能讓我阿祥嚇一跳,你們兩個小傢伙也算不賴了。不過嗎,你們這招也就能用一回,我看你們下面還能怎麼著?”
說著說著阿祥就走到了被漁網束縛著的悅辰和靈劍面前不遠的地方,舉起了他的三尖兩刃刀。悅辰一下子把靈劍拉到自己身後,同時挺著胸膛喊道:“你這個孬種,要殺要剮快點來吧!”
阿祥怪笑著說:“當然,當然,對你嗎,自然要快一點下手才好。殺了你,那個小妞我可要慢慢地享用,嗯,好期待啊,萬年靈芝草耶。”話一說完,他就高高舉起三尖兩刃刀,對準悅辰的頭頂劈了下來,眼看悅辰性命難保。
悅辰也是急中生智,他的傷口經過靈劍的內丹一陣治療早已好了七七八八,靈力也有所恢復,他乾脆把靈力輸入綁縛他們倆的漁網上,沒想到那張漁網還真的形成了一個藍色的能量罩,一傢伙把悅辰和靈劍罩在裡面,阿祥這一刀下去還真的沒砍透。按理說這張漁網並不是悅辰和靈劍的認主法寶,他們的靈力是輸不進去的;但問題就在於,漁網的主人阿蘭是被阿祥從背後謀殺的,而這張漁網受阿蘭溫養多年,早就和阿蘭心意相通,對於殺死自己主人的人記憶猶新;悅辰正好誤打誤撞地輸入靈力,那漁網知道是與殺主仇人對抗,還居然就聽從了悅辰的指揮,擋住了阿祥這致命的一刀。
阿祥這一刀沒有得手,自己心下先慌了,這就是常言說的做賊心虛;因為他殺了阿蘭,心裡最怕的就是阿蘭陰魂不散來報復,現在看到阿蘭的漁網為悅辰所用,他也不知道下一步可能還會有什麼古怪,一時間不敢湊到跟前再去殺悅辰和靈劍。如果他面前的只是悅辰,說不定他早就放棄了;但要他捨棄了靈劍這株萬年靈芝草,那可不是他一下子就做得到的。說來阿祥也是個心志堅定的人,否則也修行不到元嬰。現在眼看著至寶就在眼前,卻一下子想不到把它拿到手的辦法,怎麼不把他急得抓耳撓腮,火冒三丈呢。也是悅辰和靈劍沒有經驗,阿蘭溫養多年的法寶已經在幫助悅辰了,現在只要他滴上一滴精血,就可以立即認主,他們倆就可以鬆開漁網逃命,一跑到樹木濃密的地方靈劍就有辦法對抗神不守舍的阿祥了。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所以還被漁網捆著脫不了身,只能眼睜睜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