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霧?剛剛不還好好的嗎?”華及裡問,這時候他已經可以感覺得到半空中似霧似雨似雪的東西拂在他臉上。
“我們也不知道啊,而且前面沒有了路,萬丈絕壁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萬丈絕壁?你剛剛看了東臘神話嗎?你認為是宇斯下凡了還是怎麼的?”
“肯定不是宇斯下凡,嗯,但我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好來請將軍示下。”
“那我就去看看。”華及裡可不相信會有什麼萬丈絕壁,他認為一定是阿爾德在開玩笑——嗯,阿爾德看來不像是開玩笑,那就一定是阿爾德的部下開玩笑。誰敢這麼胡搞?等回頭看我不狠狠地整這些不尊重將軍的傢伙們一頓!華及裡一邊氣哼哼地想著,一邊一瘸一拐地走著,他站麻了的腿現在還沒好利索。
但沒走幾步他就走不下去了,整個人已經站在那裡驚呆了。眼前的濃霧中出現了絕壁千尺——他覺得根本不可能有阿爾德說的萬丈,不過都一樣,反正連人帶車都過不去了。這——這地圖上根本沒有哇?這地圖是誰出的?哪一年的?過期了嗎?是不是從米國進口的,跟他們那次轟炸北斯拉夫首都用的地圖是一套的?華及裡很憤怒:這完全是後勤部門無能,怎麼可以這樣翫忽職守?我可是烈寧勳章獲得者,俄聯英雄,你們怎麼敢這麼對待我?我告你,告你藐視英雄罪!他正在考慮“藐視俄聯英雄”這個罪名最多可以判多少年,就聽見前面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人冷笑著對他說:“你叫華及裡?你是少將?你剛剛製造了一場森林大火,你知道你該當何罪嗎?”——顯然,儘管華及裡在進入(注意:是“進入”,絕對不是“侵略”或者別的什麼不夠高尚的字眼神州以前也學了幾天漢語,但還遠沒有達到聽得懂這樣層次的話的程度,多虧那個神州人旁邊還有另一個神州人,他用還算不錯的俄語給做了翻譯。
“森林大火?那又怎麼樣?我們是驕傲的大俄聯軍隊,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著嗎?你想管,我們就拿出一切手段來對付你,不服嗎?那就讓機槍大炮來說話好了。”
“哦,你還真算是傲得可以的啊。難道你不知道水火無情?如果那場大火不是我的塵老大撲滅的話,你知道會有多少生靈塗炭,多少人流離失所?我看這個責任,你逃到天邊也躲不掉。”這人自然就是悅辰。
“逃?躲?”華及裡覺得對方實在是太搞笑了。我一個堂堂烈寧勳章獲得者,俄聯英雄,難道這種事還需要逃,還需要躲嗎?“你腦子有病吧你,是不是發高燒在說胡話?跟你說話的是可是大俄聯帝國,哦,不,大俄聯共和國的英雄,我們剛剛——”
“剛剛被神州的空軍堵在波灣峽谷裡面不敢出來的英雄部隊是不是?”
華及裡感到最惱火的就是這件事,他認為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但這個不曉事的神州佬,居然敢拿這件事來說事,氣得華及裡肝火上湧,就往前衝了兩步。他也顧不得他正在跟別人說話,這樣做是不是有紳士風度,他手裡抓著的手槍就在大腿上一蹭把子彈上了膛。緊接著他舉起槍來就要開火,沒想到他看不到跟他說話的人在哪裡,眼前只有茫茫的霧氣和那一座不知道是千尺還是萬丈的絕壁。他回頭就想命令手下的機械化部隊開火,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個揭人瘡疤的傢伙宰了再說,誰叫他這麼不懂得人情世故呢?可沒想到一回頭可真的把他嚇了一大跳:他所有的部下都不見了,他現在正站在一道窄窄的石坎上,下面就是奔流的大江。他覺得他一定是到了白龍江邊,但按照他的情報,白龍江現在不是千里冰封嗎?如果就這麼一下子掉了下去,自己雖然會游泳,可天這麼冷,只怕遊不了多遠就會被凍僵了!再一回頭,面前又是絕壁。他只好就一動也不敢動地站在這方圓不到五寸的地盤上,冷得他的牙齒的的的直打架:他剛剛太過興奮,手舞足蹈的時候把軍大衣甩了,讓勤務兵拿著的,後來阿爾德喊得急,他就忘了穿,只穿著一身緊身的呢料軍裝,神倒是神氣,就是在這零下二十度的嚴寒中時間長了有點讓人不大舒服。這時候就聽到原來跟他說話的那個神州人笑嘻嘻地說:“你就老老實實呆一會兒吧,華及裡少將。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水火無情,你要是摔下去了,凍死了,我可不負責。”華及裡破口大罵,但那人根本就不理,說不定早走了;華及裡覺得無味,早已經嘶啞了的喉嚨也火辣辣的,只好閉上嘴什麼也不說了。
華及裡身後的阿爾德和其他人看到華及裡開始在前面比比劃劃的好像在跟人演啞劇,後來往前衝了兩步又把子彈上了膛,結果大家全都往後躲,深怕華及裡在這樣的狀態下槍走了火,打著哪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