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這本陰陽刀訣的能力,也可以使你大哥為此而死的一事,傳揚於江湖之上。”
伍明珠道:“二叔,咱們還要回去監視那個青衫人,帶著這本刀訣,只怕有很多的不便。”
井望天道:“明珠,咱們身上帶著這麼一本刀訣,就像是背了一個很沉重的擔子,所以,二叔的意思是,不如先回伍家堡,處置了這本刀訣之後,再作道理。”
伍明珠道:“不!棲鶴潭可能發生大事,也許咱們會見到天駝叟,齊四和天駝叟是否有勾結之嫌,可以求得一個證明,至於那青衫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來路,咱們也可以查個明白,二叔,這刀訣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咱們要找出殺死大哥的兇手,至於這本刀訣,珠兒倒有一個處置之法。”
井望天道:“如何處置?”
伍明珠道:“咱們就在這山區之中,找一個隱秘的所在,把它埋起來……”
井望天搖搖頭,道:“珠兒,這辦法太冒險,萬一這刀訣被人取走,那可是一件震駭人心的事。”
伍明珠微微一笑,道:“不會的,二叔,我們只要小心一些,沒有人會想到這件事。”
井望天想了一想,覺著伍明珠的話有道理,點點頭,道:“明珠,這辦法雖然不錯,只是太過膽大。”
伍明珠道:“諸葛亮還用空城計,何況咱們這辦法,有九成把握。”
井望天心中暗道:這丫頭論事大膽,頗有男子氣慨,又不失女子的細心。但她太缺乏江湖上的經驗,對事物的看法,太過主觀。
選擇了一處適當地方,那是山崖中間的一座大石旁邊。
井望天取出身上的絹帕,包好陰陽刀決,埋藏巨石之下。
伍明珠一直站在嶺腰一棵巨松上,四下探望。
井望天輕輕籲一口氣,緩緩說道:“明珠,有沒有人?”
伍明珠道:“沒有,目力所及之內,不見人跡。”
井望天道:“你記好這谷中形勢和那刀訣埋藏之處,如是二叔的推想不錯,咱重返棲鶴潭,可能會捲入一場江湖恩怨之中。江湖事險詐百出,一旦被捲入之後,再想退出來決非易事。”
伍明珠瞧著井望天一臉肅穆的神色,緩緩說道:“二叔,我……”
井望天接道:“你的想法沒有錯,所以,二叔才同意你留下來,中州三傑還沒有退出江湖,不能不問江湖中事,何況,這件可能牽涉到死去的英侄……”
抬頭望望天色,接道:“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坐息一下,吃點乾糧,再折回棲鶴潭。”
伍明珠道:“二叔,你準備晚上去?”
井望天點點頭,道:“不錯,我們不但要借夜色掩護,而且還要步步小心。魔手齊四今天肯給二叔一個面子,固然是他有些憚忌中州三傑,但重要的,是他已經發覺了暗中有人……”
伍明珠接道:“你是說齊四發覺了那個青衫人?”
井望天點點頭,道:“齊四的武功並不算太高明,二叔一對判官筆,決不在他之下,但他那一手神鬼難測的暗器,卻是武林中一大絕技。”
伍明珠道:“他能強過三叔的無情金鏢嗎?”
井望天又抬頭望望天色,道:“時光還早,今天咱們叔侄兩人,就多聊一些江湖人人事事……”沉吟了一下,接道:“你三叔的無情金鏢,也是江湖一絕,除非他不存心傷人,只要鐵了心,很少有人能逃過他的連珠金鏢,但必須距離雙方要五尺以上,才能施展,他的迎門三不過,回首一天星,都是極為巧妙的手法。至於他搏命三鏢,二叔也沒有見過,據說那才是金鏢手法的精粹,聽說他這平生中只用過一次。”
伍明珠聽得無限神往,道:“回堡之後,我一定磨著三叔傳給我。”
井望天笑一笑,道:“至於魔手齊四的暗器,卻是和人在近身搏鬥中出手。”
伍明珠道:“那是什麼暗器?”
井望天道:“一種細小的牛毛針,沒有人知道他暗器藏在何處,也不知他如何出手,反正是和人在搏鬥之中,對方會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暗器。”
伍明珠道:“這豈不是可怕得很?”
井望天道:“所以,才被人稱為魔手齊四,就是說,他施放暗器的手法有如魔手,一般都用的無毒針,那些針雖然細小,但中的多了,一樣使一個人失去久戰之能,而且,要在兩個時辰之內施救,否則,針隨著行走的血液,會刺入心臟之上。”
伍明珠道:“如是他用的毒針呢?”
井望天道:“必死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