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我從於老爺子的眼睛已經看得出來,他的眼神大異於常人.他內力之精湛,似乎已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太公笑道:"他天生就是練武的好材料.他才氣絕佳,讀書時沒翻上幾頁卻便要打困,年紀輕時,也算是個玩家,江湖上耍得起來,卻入不了正道宦途.七王子總算走了,老夫也該鬆口氣了.賢婿,老夫也不便久留你,怕你家裡人掛念.你還是趕早回去吧.反正過兩天修流也要下山回家了."
葉思任道:"既如此,小婿即日便回嘉定.年內如果得便,小婿將攜周莘與斷橋來看你老人家.陳家的事,岳父不用擔心,近幾日內他們絕對不敢再上門來搗蛋."
太公似乎想說什麼話,最後吞吐一下,嘆了口氣,終於沒說出來.
葉思任臨走的時候,太公吩咐道:"賢婿,你一定要好好看顧好周莘.這孩子兩歲上就死了娘,是個苦命人.有些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你當好自為之.男人三妻四妾的,原本沒什麼,你只要對周莘好些,我也不在意了。象你這樣常年都在江湖上走動,凡事還須小心為是."葉思任道:"岳父儘管放心好了,小婿知道你的意思.小婿一直將她們娘倆當命根子看待的."
葉思任又去別過了方氏跟周菊.方氏正臥病在床,她讓周菊扶她起來,然後從床頭邊取過一隻雕花紅木小箱子,小心地開啟了,拿出一個白絹包裹著的晶瑩剔透的紅玉鐲,吃力地笑了笑道:"大姑爺,這紅玉鐲是你爹當年監學陝西時,從藍田帶回一塊紅玉,後來又請北京最好的玉匠打造過,送給你岳母的.你岳母過世後,你岳父又把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