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發現了好玩的地方,言盛的書房竟然有隔間,好像秘密暗道呀,蘇小勝很興奮,兩隻眼睛發綠光,他躡手躡腳的開門,走進去。
摸索著開了燈,房間裡什麼傢俱都沒有,地上散落著畫筆和顏料,滿屋都是成品或半成品的畫。
蘇小勝震驚,原來言盛。。。會畫畫,還畫的這麼好。
可是從來沒見他畫過呀,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見他進來過,蘇小勝摸了摸畫布,已經積了很厚的塵土,他輕輕扯下畫布,那麼漂亮的一副畫呈現在蘇小勝面前,他張張嘴,這幅畫很好看,以蘇小勝的腦袋只能想到好看這個字眼來形容這幅畫,因為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畫,畫中的背景是蔚藍的大海,潔白的沙灘,沙灘上一個赤足的少年在奔跑,微風中是他飛揚的短髮,眉清目秀,笑容溫暖,這少年是誰?
整幅畫給人的感覺是溫暖,是依戀,即使蘇小勝再傻,他都敏感的察覺到,畫上的人對言盛很特殊。
他輕輕把畫布蓋上,退了出來,趴在樓梯扶手上偷看言盛,言盛握著遙控器,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好像電視上演的是什麼很有趣的事情,蘇小勝順著言盛的目光看到電視上的主持人,是法制節目,主持人滔滔不絕的給民眾普及法律知識,內容是什麼A男和B女是情侶關係,因為一件很小的事發生了糾葛,A男不小心將B女殺害等等。
蘇小勝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吸引言盛的不是節目,而是主持節目的人,那個主持人!!像極了畫上的人,他是言盛之前喜歡的人嗎?
言盛發現了樓梯上的蘇小勝:“趴在那裡幹嘛,過來。”
蘇小勝抿著嘴心裡不知有多難過,但還是走了下去,言盛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示意蘇小勝坐下,蘇小勝不動,言盛不耐煩的拉過蘇小勝抱在懷裡:“想要我抱就直接說,嘟著嘴幹什麼?”
“我哪有嘟嘴?不對,我哪有想要你抱了,真自戀!”蘇小勝反駁。
言盛笑,嘴角向上翹起,伸手用遙控器關了電視,低頭看蘇小勝:“照片貼完了?”
“嗯。”
“那我們做點什麼事吧。”
“做什麼?想什麼呢你!流氓!!”
言盛抱起蘇小勝進了浴室,把蘇小勝鎖在懷裡,開了熱水器,水譁一聲流下來,溼了兩個人。
“喂,衣服還沒脫呢,都溼了。”
言盛笑得邪惡:“那就別脫了。”
浴室裡蒸騰起濃濃的霧氣,遮擋了兩人交纏的身體,蘇小勝深深嘆息,他不要再想那個男人了,只要現在言盛在自己身邊就好了,起碼現在言盛是自己的,言盛的吻是自己的,言盛的笑容是自己的,言盛的冷酷是自己的,都是自己的。
這樣就好了,還要求其他的幹什麼呢,誰沒有過去呢,幹嘛那麼糾結於過去的事情。
這樣就好了,真的這樣就好了。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眼夏天就要過去了,暑假馬上就來了,蘇小勝準備賴在言盛家,不和蘇尼奧一塊回家,這天教授佈置了作業,是一篇有關男性的性權利保護的論文,雖然蘇小勝是法系的學生,但是他平時都不怎麼上課,因為這篇論文關係到期末的成績,蘇小勝抱著電腦在言盛的書房發呆。
文件上一個字都沒有,蘇小勝拖著腮幫子嘆氣:“哎,為什麼我屁都不知道?”
言盛端著一盤洗好的草莓放到書桌上,伸手摸了摸蘇小勝的腦袋:“你要有自信。”
蘇小勝感動的淚光閃閃,言盛又說:“起碼你比屁的用處大。”
蘇小勝抓狂:“你就知道打擊我,討厭死了。”說完往嘴裡塞了一個草莓,好甜呀。
“你說教授是不是變態,為什麼要研究‘男性的性權利保護’男性還要保護性權利嗎?不是女性比較弱嗎?”蘇小勝不滿的說。
忽然話鋒一轉,討好的對言盛說:“老公,你幫我寫吧。”
言盛不感興趣:“我又不是法律系的。”
“你那麼萬能,求你了,老公,只要你幫我寫,我什麼都答應你。”
“什麼都答應?”
“嗯,什麼都答應。”不管了,只要能完成論文,不平等條約籤就簽了。
言盛笑:“成交。”
蘇小勝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抱起草莓,把位置讓開:“那你慢慢寫,我去看電視。”
言盛當然會乘此機會大佔蘇小勝的便宜,比如讓他在家的時候穿僕人裝,每天早上在言盛起床的時候跪在地上說:“主人,我來服侍您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