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打去。
“砰”的一聲脆響,金野馬被打的身體亂晃,向旁側移了兩步,滿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下,道:“臣四兄均非唐姑娘的對手。”
“胡說八道,你們俱是武林第一高手,合手齊力還當不了她?”
金野馬目射神光,正色道:“唐姑娘武學精湛,斷江裂嶽人奇劍法,威震寰字,臣兄弟焉能與她比攏!”
“轟”的一聲響處,一條人影疾逾電光星火,挾著風雷潛響之聲,劃空而至。
人影驟然隳落,聲息消然,但衣袂金風吹得甚厲,枝頭上的冰雪”續紛捲起,激瀨作響。
雪夜之下,但見凌空隳落的乃是個妙年中始,只見他鵝臉櫻唇,柳眉杏目,那直挺秀氣的鼻樑,份外具有神聖高貴的氣質,雖羽衣星冠,脂粉不施,自有清麗脫俗之美。
雪夜遊神俱疾向側離開,躬身垂道,道:“愚兄弟躬迎唐姑娘玉駕。”
妙年道姑淡淡一笑,目光掠瞥而過,穩步如神直對清世祖走去,背上那柄四尺長劍,微微搖幌。
清世祖如醉如痴,怔怔地凝注這位令他神魂顛倒,心波盪漾的之人。
妙年道姑綻唇微笑,震出編貝似的泉齒,稽首道:“貧道六龍麗千拜見聖上。”語音清脆嬌嫩,宛如銀鈴脆響,悅耳之極。
清世祖失魂落魄地道:“不敢,不敢。”
六龍麗千唐小范微吸口氣,容色肅穆,道:“聖上拜見貧道有何賜教?”
清世祖心中一陣惘然神傷,嘆口氣,道:“你何必如此無情,漢滿兩族有區別”由此語中,可知六龍麗千與他情非泛泛,她之不能嫁於清世祖,乃恐落個嫁異族的惡名,但又不願為情不專,重移他人,是以毅然歸入玄門,斬斷情絲。
六龍麗千苦笑道:“韶光在苒,紅塵歷劫,惟情燈營卷,能得長昔不老。”清世祖心絃一震,細細尋味她這句話。
六龍麗千稽首道:“聖上如無教言,貧道要走了。”說完,緩緩轉身正待離去。
清世祖急問道:“卿幾時再來?”
六龍麗千正色道:“身歸玄門,與世遠隔。”
清世祖失望灰心無比,頹然地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能夠見卿一面,萬里江山無所榮欣!”
雪夜遊伸俱皆不由勃然變色,金野馬忙神歸元,使出內家氣功,沉聲道:“聖上乃萬民之君,群龍之首,焉可為情而不願江山!”聲如敲金擊王,朗朗悅耳之中,又含蘊著一種堅毅無比的感覺。
清世祖心神一震,含笑凝目,瞧了他好一會,突然斂去笑容,換上愁怨之色,道:“寡人如削髮為僧,依歸佛門,卿能否與寡人見面?”六龍麗千心絃一震,兩眉緊鎖在一起,清世祖星目一轉眼:“卿不必尤虛有人誹謗,寡人早已就此,只因心仍望卿能回心轉意而已,是故遲遲未曾履行,而今卿已歸面玄門,寡人萬念俱矣!”
他這幾句話,雪夜遊神四人均深刻明白,只回清世祖之母孝莊後下嫁於皇叔多爾表,清世祖憤慨之極,暗想堂堂一國之君的母親,還自亂倫,尚有何面目統治天上,因此削髮出家之心早就潛伏,今日心上人又成鏡中之月,水中之花是以出家之心神形堅定。
六龍而千沉吟一下,終於慨然道:“聖上既然誓意如此,貧道每逢中秋參拜聖上一次。”清世祖大喜,雪夜遊神四人卻面色徽變,但很快恢復常態,討論一陣,齊齊毅然道:
“臣等均願追隨聖上。”
清世祖喜形於色,突然仰天大笑,顯然暢意之極,道:“疾風知勁草,路遙知馬力。”
突然轉身而人,隔了半天才出來,手中多了一顆寶氣衝震,等光縷縷,約有拳頭那麼大的寶珠,可惜只是殘餘的一半。
雪夜遊神頓時嚴肅,立即跪下。
清世祖微微嘆道:“寡人歸佛之前,想拜託唐卿一件要事。
六龍麗千忙道:“聖上令旨,不敢推辭。”
清世祖正容道:“此珠來歷,想卿見識博廣,必定知曉!”說著緩緩轉來,雪光之下露出“努爾”兩字。
六龍麗千恭色道:“是否聖上之租,太祖的遺物,名叫金龍麗珠?也就是聖上祖父當年以七恨告天,祭旗與兵時的信物。”
清世祖道:“不錯,珠中刻有寡人祖父名諱努爾哈赤四字。誰人取得到這顆金龍麗珠,誰便能如寡人祖父親降,天下文臣武言均以最高儀禮迎駕,他無論要什麼還城琵玉,甚至寡人的萬里江山,也要無條件地送上!”
長長尤慮的嘆息一聲,又接著道:“寡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