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罪後,立即走出四個兇惡肥胖的教徒,白村老者長嘆一聲,慢慢起身,那四個教徒正待伸手押他,忽聽身後大喝一聲:
“誰敢動他。”聲音極大,把所有的人都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四個教徒同時一掠,轉頭望去,只見龍野精光四射的眼神中,透出熊熊的憤怒火焰,怒目虎視邁步而上,教徒早知厲害,嚇得急急後退。
白衫老者猛一族身,目光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意思,卻俱有無比的威力,饒他龍野天不怕地不怕,這時居然為之心絃震顫,怯怯地退下,他微笑一下,轉頭朗聲道:
“教主身居一門之主,請勿自毀教規。”
陰魂姑長笑道:“無勞紫懷,你已敗給外敵,身受教規治到,復敵託你恩賜,該弄無罪,不過他們若與往來,莫怪本座心毒手狠!”
白衫老者放心的踏向庭外,那四個教徒怯生的望了呆若木雞的龍野一眼,始膽去,龍野愣地愣望著大門,突然感到挺胸的老者,在他心靈上站有極重要的地位,一時之間,若有所失,空空洞洞,外界的一變動如同無睹。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耳邊響起一種慈祥的聲道:“咱們該走了。”
龍野聞聲如惡夢初醒,側一見,大庭中已慢一片寂靜,遁世門教之人畢已走完只剩下他的祖父和武判江嶽兩人。
武判江嶽山乃教主之命,負責帶他祖孫兩離島,出得庭來,空氣空感新鮮舒適,小湖清波盪蕩,清涼遍體龍野長吸一口氣,激盪的心潮又漸而平靜。
北神龍天翔忽然觸動心念,轉向江嶽山,道:“老朽心中有一種重要事想問南魔,江殿主可否寬允?”
江嶽山聞言面色一變,搖頭道:“活地獄乃是本島重要機密之地,嚴止閒人出入,不要說你們是外人,就是老夫身當一殿之主,也從來未去過。其中面裡如何,島上六千多人,除了在獄之人和教主之外,大概沒一人知道,原因是怕漏秘密,是以對龍大俠的要求,歉難辦到。”
龍野聽出其中意思。搶口問道:
“江殿主語意令人費解,難道進獄之人,一生都不能出獄麼?否則那能何能保密得住?”
江嶽山倏然面現驚恐眼光不時口顧,龍天翔是個老江湖了,顯色知情,忙跑住龍野不必亂問,輕聲向江嶽山問道:
“可不將南魔帶出獄外,請信老朽,絕對不問及貴以之事。”
江嶽山雙眉緊鎖著:“一進獄中,便知死去,除非期滿,否則即是教個親身亦無法提出,不過小老可以想個法進獄,那就只要獲得教主許可……”
忽聽身後又響起一個宏亮陰森森的聲音道:
“本殿主也有個法子……”
三人同時一驚,猛地轉身,敢情是神門鬼魔畢天寒,此人業得無聲無息,以龍天翔,龍野和江嶽山的功力,竟然不知人家何時到了身後,不由的驚愕不已。”
龍野心性最急。張口欲想問明什麼方法,忽然空中一朵白雲慢慢罩下,同時發出清脆悅耳的嬌聲道:
“畢殿主,本座讚許你的心思。”語音說完,半天,那團白雲才落及地面,敢情是陰魂姑的素描,這種靈虛陰柔的身法,的確教人心過。
畢天寒大喜過望,暗想今日若能敗挫天縷派後面,不但可一洗前敗挫之辱,更可揚眉吐氣,得到教主重視,震驚百餘年來的張敵,劍鷹幫。
原來百餘之前,武林道上除了劍鷹幫功最為龐大之外,有幽冥島遁世門跟其頑古相抗,分鼎對立,而且有宿仇及有之心,因此二派孱有惡距,卻各有傷,誰也不能消滅誰,形成攔鋸狀態。
後來天續派第二代寄名弟子洛一單劍掃蕩劍鷹幫,遁世門間款自狂喜之際,洛一谷突又飛落而降,劍斬遁別門第一代教主,即陰魂始之父,並告誡眾教徒從此不準再度出島作亂,否則自取惡報。
是故,遁世門人,把天縷派恨這入骨,卻敬其武學神勇無壽,自古至今,那畢天寒驟聞龍野乃是天線傳人,頓時露出急欲一試之色,但在沒得教主命令之前,那敢妄自狂大,因此憤憤跟蹤而來。
且說畢天寒環頗四周後,中指龍野,道:“你真是天縷派傳人麼?”龍野傲然朗朗道:
“不錯,閣下有何教言?”
陰魂姑突然插口道:
“是否想本座恢復陸步深的自由?”
龍野年來已略有江湖經驗,粗瞭解人心間的各種機詐詭謀,聞言而帶喜、復旋冷靜的問道:
“你出招吧!”
語音甫落,龍天翔,陰魂姑,江嶽山各自退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