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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寺之人,俱悲忿地目送而過處,假山水池,花卉樹木,錯落有致,競不亞於公候自建庭園。

四下雖人影幢幢,卻一片死沉,撣師驀然心靈一震,停步凝神傾聽。

鐘聲清晰地越過眾山群奮,飄送而來。

鐘聲又緩緩沉寂,撣師虎目泛紅,慘然忖道:“悟真大師弟已用鐘聲報事方法,稟明靈泉之情況,可憐天覺師叔和七名本門高手,全遭毒手斃命,孫大真的行跡不明,現正尋覓間,……不管如何,咱總要先洗滌天覺師叔臉上的血跡!”

他沉聲叫道:“悟玄二師弟何在?”

聲音一落,一條人影劃空而落,那修髯神采的悟玄大師合什立於身前:悟海禪師毅然道:“天明之後,遁世門如若出現,一概接至比武場,天明之前,他們妄想侵犯,則一律格殺無論!

說著,舉步走向一道首草幽徑。

轉了六七個彎,躍上一座石崖,首先人目的便是一個小湖,湖中岸然巍立著達摩祖師的塑像。

湖水反映出月色,一片銀輝,轉眼望去,宛如一面銀色的圓鏡,那達摩像愈見丰姿神采,柯栩如仙。

這石崖上原是一片平地,極為寬廣,除了當中一個小湖之外,四面尚有極大的地方,都綴有享樹園林,風景優美之極。

就在湖畔邊緣,矗然建立著一座磨得十分光滑的石樓,兩邊還有數座竹樓。

撣師一整衣冠,肅容穿過享樹園林,直向樓房走去。

到了樓門,只見一塊橫匾,題著“超渡樓”三個大金字卻見兩扇黑漆大門,竟緊緊關閉著。

悟海禪師心中一怔,這座超渡樓,原是由悟字輩的高手悟龍大師率領二名弟子鎮守於此,平時雖也是緊緊關著,但氣氛卻是沒有這般死寂。

略一沉吟,舉手拍擊一下門上的銅環,響聲過後,半響仍不聞那樓房之中,有何聲息。

這一來一股不祥預兆,又油然而生了,他默默運足真氣貫護全身,然後雙手加力一推。

但聞呀然一聲,兩扇黑漆大門,應手大開,原來這兩扇大門,並未加拴。

向裡望去,各室內漆黑如墨,一片幽寂淒涼,在大廳中央,此時卻多了一具桐棺,橫攔住八仙桌。

禪師登時熱血沸騰,正如千濤萬浪湧澎湃著,他暗忖道:“善哉,善哉,連我也中了適世門的詭計,他們故意將天覺師叔的面目弄得血跡膜糊,料想我必然會超渡樓替師叔洗佛水,而預先埋伏在樓內等侯,這般看來悟能三師徒也必是慘斃毒手了……”

羞憤之間,陡聞那具桐棺之中,響起了一個嬌如銀鈴般的聲音,道:“禪師禪駕既臨,何不進來做個徹底解決?”

聲音雖清脆動人,但冰冷之極,聽得人毛骨悚然。

禪師乃是武林至尊經崇的掌門人,那肯示怯於人,毫不猶豫,挺身而進。

他沉凝地道:“遁世門總教主,閣下既預先於此,何不現駕賜教?”

桐棺中傳出那冷冰冰的聲音,道:“區區少林寺那須本教主親駕汙手,不過你如自命三掌之內能將這具靈棺推三尺的話,本座便現身與你一較高下!”

悟海禪師自知大敵當前,不能妄動嗔念,自亂分寸,是以徐徐地道:“陰教主說得極是,本門乃雕蟲小技,豈敢與貴教擬比,但是事已到此貧僧義無反顧!”

桐棺中的地獄美人陰魂姑輕聲淡笑,道:“好說,久聞禪師豪氣不滅遊俠之輩,今日一見,果不虛傳,就請禪師盡力施法吧。”

禪師因雙方早就水火不相容,動手難免,不願多費口舌當下移步上去,放下天覺大師的頭顱,雙掌輕按棺緣,道:“教主注意,貧僧獻醜了。”

話聲未歇,頷下黑亮的長髯無風自動,實在莊嚴,佛門禪功已在體內運轉。

桐棺中傳出一聲輕笑,道:“多謝招呼,本座無需什麼準備。”

悟海禪師眼中神光陡熾,忽地吐氣開聲,大喝一聲,雙掌按著棺緣,猛然平推而出,佛門真氣已如海潮一般湧而出。

他這一推,勢重萬斤有如山崩地裂,登時全廳中樑柱格格作響,一股足於制人死命的勁風,從地面激盪而起,將所有桌椅屑物浮於空中,飄飄遊來。

但是撣師一身神功雖能撼天動地,推擊在桐棺之上,卻如蜻蜓撼柱,無動於衷,但見那具桐相依然穩如泰山,紋風不動。

桐棺中發出三聲清脆的笑聲,嬌滴滴而又脾睨一切地道:“禪師乃執武林之牛耳的泰頭,難道竟這般不濟麼?”

說著,又是幾聲脾脫輕視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