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甜的、甜的!她現在就已嚐到甜味。
心臟咚咚地兩槌,撞擊著肋骨,害得她差點停止呼吸,抱在胸前的十二、三盒名牌領帶“啪”地散落了一地。
這算是求婚嗎?是嗎?是嗎?
是求婚嗎?
她臉頰好熱,胸口好熱,全身上下都在發熱,看也不敢看他一眼,連忙跪在地板上撿拾領帶盒。
話一出口,全是真心情意,但關震倫懊惱了。
見她如同驚弓之鳥,反應好大,真怕自己這一步逼得太緊、太迫切,無形中帶給她壓力,怕兩人之間的平衡頓失,怕她又要擺出那疏離姿態,退得好遠。
內心長嘆,蹲下身,他默默幫她收拾東西。
“你、你你不用,我來就好……”她迅速瞄了他一眼,將領帶盒全收攏到面前來,軟唇掀了掀,很想要他將剛才的話意徹底解釋一番。
她努力召喚著勇氣,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直到左胸被劇烈的渴望撐到發痛,痛到非發洩不可的地步,她紅紅的娃娃臉毅然決然地抬起,眸光便如兩汪清泓,映照著他——
“震倫,你是在跟我……”
“小姐,請問樓下洗手間在哪裡?”此時,右側通往二樓頭等艙的旋轉式階梯上,走下一名西裝筆挺的男性旅客,應該是因樓上唯一的洗手間有其它旅客正在使用,才會到樓下來。
被這麼一喚,舒寶琳渾身輕顫,終於迴歸現實面,才意識到選在此時此刻和他談心裡的話,有多麼不合適,唉唉。
她再一次深呼吸,抱著十幾盒領帶趕緊站起來,越過關震倫的肩膀望向那位旅客,習慣性對著人家微笑——
“找洗手間嗎?請您走對面通道,左轉就是了,在書報牆的旁……”她話語忽然停頓,臉容略偏,直視著男人的明亮眼瞳瞬間渲染開古怪的情緒,有些困惑,有些不確定,帶著一抹深思,彷佛什麼事想不通透。
關震倫循著她的視線回頭,在看清對方那張不時出現在報章雜誌的臉龐,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那男性旅客的反應同樣頗具玩味,似乎有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