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想辦法。
“老外就是蠢,腦子裡一根筋,迂腐的很。”
楊順癟癟嘴,說了一句。
苗芳菲正在幫他檢查衣著和領帶,梳理頭髮,隨口問道:“怎麼蠢?”
“再來人,讓他們站著聽,不是又可以站400人,總共800人了?”
“要是還來人呢?”
“還來就蹲著,站著的人肩膀寬,腿細,兩個人肩碰肩,肩膀底下可以蹲一個,這不又可容納200人,這就1000了。”
“還來人呢?”
“還來也有辦法,讓他們趴著,400個椅子都是空心的嘛,趴椅子下面,再趴400人,喲,都裝1400人了。”
苗芳菲已經笑的不行了,又說道:“你這麼厲害,我再叫100個人來,你有沒有辦法?湊個1500人嘛~~”
楊順想了半天,大廳裡都擠滿了人,實在是沒位置了啊,靈機一動:“看這吊頂,空中位置多好,空氣又新鮮。找人吊威亞,再吊100人起來,湊齊1500!”
苗芳菲笑的花枝招展,知道他有點緊張,這是在說笑話,自我調節情緒。
她柔聲道:“別想太多,就把它當成在紅農階梯教室做畢業論文答辯一樣,加油!”
“嗯,放心,我不緊張。”
楊順深呼吸,第一次在國際會議上發言,說不緊張是假的,他這些年一直沒丟過英語口語,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時間差不多到了,組委會努力調節,最多也只能容納600個觀眾,多餘的人只能讓他們看平板轉播了。
楊順在掌聲中走上臺,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向大家問好。
臺下變得安靜,大部分人都在心裡感慨,原來這個華夏年輕人長這樣,世界差點因為他而發生改變。
楊順說道:“上臺之前,工作人員建議我,正式發言之前最好說個笑話。”
全場發出善意的鬨笑聲,科研是件很枯燥的事情,每天日復一日做實驗,時間一長很容易情緒失控,肯定需要一些笑話段子來調節。
楊順也就入鄉隨俗了,說道:“我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學士和碩士他都是和我一起讀的,後來他又讀了醫學博士(doctor),上個月我路過他的實驗室,無意中發現他臉色很憔悴,精神狀態很差,我問他是不是病了,他說不是,只是被一個問題困擾了很久。”
“我問是什麼問題,他說,最酸的ph值是幾?”
“我回答,當然是0了。”
“他又問,最鹼的ph值是幾?”
“這還用問,當然是14。”
“他最後問了,最苦的ph值是幾?”
楊順說道這裡,停下來,讓大家思考,因為苦味評定需要咖啡因,奎寧等化學物質,許多人被他這麼故意暗示,一下子就帶偏了思路,往化學方面思考。
但是,反應最迅捷的人已經啊哈一聲,get到了笑點。
漸漸地,發出笑聲的人數越來越多,楊順趁機揭曉答案:“最苦的ph值,當然是d了。”
全場恍然大悟,鬨堂大笑起來,掌聲連連。
這種笑話,真的只有行業人士才能懂。
最苦的可不就是ph。d嗎?那些悲催的博士們,拿著最低的工資,幹著最沉重的活兒,在座的很多人都經歷過這個階段,深有感觸。
說完笑話,氣氛輕鬆多了,楊順開始講正事。
“我們都知道,天然植物裡蘊含著非常多的有機化合物,許多對人類疾病的防控都是有效的,華夏使用了數千年的中草藥,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大家都不陌生的青蒿素就是天然提取,當然,青蒿素和我們腫瘤無關,但它畢竟獲得了諾貝爾大獎。”
又是一陣善意的鬨笑,鼎鼎大名的青蒿素獲得諾獎,科技前沿的醫藥工作者們都不會陌生,以青蒿素開頭,很容易建成一個概念,就是植物藥大有搞頭,楊順的研究是正確的。
接著,楊順開啟ppt,直接點題。
他要以華夏中藥植物為引子,來講述他的植化工作,以及有哪些藥物可能會對asco的主題腫瘤癌症有效果。
這個切入點並不新鮮,因為大家都知道植物藥有效。
可難點就在,怎麼提取出來這些藥物,並且透過臨床123期的測試,成為上市藥品。
在場的600人,至少有三分之二是製藥公司的人,他們才是最關心生產的。
苗芳菲,還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