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凌雁玉,你剛才,哭什麼?是不是被人欺負?告訴我,我保證幫你出口惡氣。”
“蘇雅,我沒事。剛才,我一個要好的朋友死了,我有些傷心。”
“朋友死了?是今天早上死的嗎?”
“是的。”想起柳月琪,凌雁玉的心就像碎了般。
蘇雅問:“她是怎麼死的?”
凌雁玉的臉上出現幾絲驚恐:“她……她是冷死的。”
“冷死的?”蘇雅抬頭看了看天空,烈日如火,熾熱的陽光射在面板上有灼傷的感覺。
“這麼熱的天,你朋友竟然是冷死的?”
凌雁玉賭氣般地指著李憂塵:“你問他!我朋友就是他治死的!”
李憂塵自嘲似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治死的,我還沒治,她就死了!”
“那她真是冷死的?”
“千真萬確!”
看著蘇雅狐疑的眼神,李憂塵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也怪。這麼熱的天氣,可她的朋友真的是冷死的。這種事情,用西醫很難解釋,如果用中醫來說的話,就是氣血不足,陽虛內寒,除了疾病和激素影響外,還有貧血、血液迴圈障礙等原因,絕大多數在寒冷的秋冬季和老年人身上發生。問題是,現在是夏天,她的朋友又是年輕女子,按理說不可能會發冷,更不可能活活被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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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相信李憂塵的醫術,如果連他都解釋不了,凌雁玉朋友的死肯定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隱情。但現在,她沒精力去研究這個。
“李醫師,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如果我精神過於緊張,偶爾會產生幻覺,對不對?”
李憂塵笑了笑:“蘇雅,你不必擔心。其實,所有的人精神緊張時,都有可能產生幻覺的。我以前覺得你太孤傲壓抑,心理容易出問題。自從你妹妹好了後,你的心態好了許多,應該沒事的。”
“嗯。有一次,我聽到手機裡傳來丁恩河的聲音,應該是幻覺。可是,我剛才在音樂廳時,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到現在也不清楚是不是幻聽。”
李憂塵詳細詢問蘇雅當時的情景。思考了很久,才猶豫著說:“蘇雅,由於我不在現場,所以不能完全肯定。幻聽一般能讓患者感覺到恐怖、愛、恨等較強烈的情感,而你只是有些煩躁,聲音又毫無規律,我個人覺得,也許,那聲音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你的幻聽。”
“如果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我身邊、身前、身後的人都沒有感覺到?”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憂塵猜測著說,“你也說過了,聲音太小,也許他們聽不到。或者,他們聽到了,只是反應沒你這麼強烈罷了。”
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嗯,謝謝你,李醫師。”
告別了李憂塵和凌雁玉後,蘇雅來到了妹妹的寢室。還沒走進寢室,遠遠地就聽到了那首熟悉的鋼琴曲——《少女的祈禱》。
寢室的客廳裡,妹妹踏著節奏翩翩起舞,有一種動人的輕盈。是的,蘇舒已經全身心地投入舞蹈之中,人舞合一,所有的美麗憧憬和夢想都在曼妙的舞姿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蘇雅從來沒看到過妹妹如此投入和虔誠過。看來,這次妹妹是鐵了心要參加歌舞劇《望夫》的演出,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她只希望,妹妹的排練和演出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可是,她卻隱隱感到,那幕《望夫》的歌舞劇中隱藏著悽慘的劍光,凡是演出的人都將身陷其中、凶多吉少。
37、
2006年10月6日,上午11點15分。醫學院招待所附近。
秦雪曼瘋狂地搖動小芹:“小芹,醒醒,別睡著!”
小芹艱難地睜開眼睛,迷惘地望著秦雪曼她們。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一動也動不了,彷彿病入膏肓垂死的人。
秦雪曼很清楚,小芹只要睡著了,就再也醒不來。
“小芹,聽我說!你睜著眼睛,別睡著!對自己說,一切都只是夢,一切都是假的,過會就會好起來!”秦雪曼真急了,一向冷靜地她竟然有些語無倫次,“想想家裡人,想想父母,想想兄弟姐妹,想想自己愛的人,不要放棄!嘗試著讓自己深呼吸,嘗試著讓自己動起來……”
香草看著身旁呆若木雞的雅麗和芳芳,大聲叫道:“愣著做什麼!還不想辦法送她去醫院!”
她們向路過的學生借了輛腳踏車,扶著小芹晃悠悠地推到了附屬醫院。一路上,秦雪曼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