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沒對不起你師父!你是為了你自己!”
第655章 民國秘聞
“師父……”
楊振武輕拍幾下自己的殘腿,眼神沉痛,似乎沉浸在不堪回首的往事中。
雷動又強調了一句:“你和他早就兩清了!”
“是嗎?也許吧,我不知道。“
楊振武目光迷惘,彷彿神遊天外,直到鄭翼晨看了看手錶,小心提醒他再不趕緊出發,就要耽誤了飛機的航班,他才如夢初醒,強做笑容,和雷動夫妻告別。
“謝謝你們的款待,有空去我家做客,我捕些野味請你們。”
董愛玲笑道:“有機會一定會去,在鬧市住慣了,也想試著過嘯傲山林的平淡生活。”
雷動眉飛色舞:“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抓黑瞎子,野山豬!”
鄭翼晨跟董愛玲要來一個木匣子安放瑤琴,珍而重之的用鎖鎖上,藏在了車尾箱。
開車送楊振武去機場的途中,坐在後面的楊振武對霓虹般五光十色的都市夜景並沒有半點興趣,只是閉目養神,抿著嘴唇,一語不發。
他不說話,鄭翼晨也只好閉嘴,專心於掌控方向盤,在車流中穿行。
車子在機場前停下,鄭翼晨陪著他去取了預定的機票,連同機票塞到楊振武手中的是價值一張普通艙飛機票的鈔票。
倒不是鄭翼晨不想多給老人一些錢,只是他已經知道老人個性不願欠人情,給多了錢,楊振武心裡不踏實。
楊振武沉默著在鄭翼晨的陪同下排隊透過檢票口,很快就輪到了他。
鄭翼晨笑道:“老師,祝您一路順風。希望有機會可以和您討教太極拳。”
楊振武望著那張真誠的笑臉,心中的某處堅冰似乎被融化了,也擠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回應。
他拍拍鄭翼晨的肩膀:“從此以後,你就是吳氏太極拳的第十六代傳人,記住,我在那張瑤琴上留下的紋路,你要下苦工去鑽研。”
“吳氏太極拳第十六代傳人。”
鄭翼晨唸了一遍,知道自己得到了老人的認可,這番寄語,不啻於衣缽的傳授,頓時喜上眉梢,還要再問個詳細,檢票口的工作人員已經在開口催促楊振武快點驗票,不要耽誤後面的人,影響飛機的正常起飛。
楊振武道:“至於關於我和吳氏一門的事蹟,你可以去問雷老哥,就說是我讓他說的。”
驗票完畢,老人一瘸一拐透過驗票通道,頭也不回,丟下了一句話:“至於再次見面之類的,就不必了。你如果能將吳氏太極拳發揚光大,也不枉我今夜的傾囊相授。”
鄭翼晨大聲回道:“我明白了,放心吧……師父。”
楊振武聽到這兩個字的稱呼,心中一揪,出現片刻的失神,撫摸了一下傷殘的腿部,步履蹣跚的消失在鄭翼晨的視線中。
送走了楊振武,鄭翼晨按原路返回了雷動的家,董愛玲開門讓他進去。
一進屋,鄭翼晨就見到髮絲如雪的老軍神端坐在客廳上,面前半人高的桌臺擺著一瓶陳年貴州茅臺,兩個小小的白瓷酒杯。
看來雷動神機妙算,早知道鄭翼晨會再跑來一趟,先備下烈酒招待了。
鄭翼晨與雷動相對而坐,說道:“楊老先生讓我做吳氏太極拳的第十六代傳人,我答應了,還認他做師父,你不會介意吧?”
說到底,他先是拜雷動做師父,沒經過雷動同意,就擅自拜他人為師,這種行為放在封建時代,等級森嚴的師徒體系中,可被視為欺師滅祖,罪名不小。
雷動大手一揮,抓起酒瓶斟滿了兩個酒杯,一口喝光,將另一杯酒推到鄭翼晨面前:“喝!”
鄭翼晨看不出老人的喜怒,忐忑不安的喝光了杯中的酒,嗆的十分難受,眼淚汪汪。
雷動沉聲說道:“我不怪你,這事本來就是我一手促成,你是吳氏太極拳最好的傳人。”
鄭翼晨這才放心,好奇的道:“我那個師父,到底什麼來歷?他說你清楚,叫我來問你。”
雷動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慨然說道:“說民國秘史,少不了烈酒作為佐料,你再喝一杯,我就開始講。”
鄭翼晨忍受著辣嗆的白酒味,又喝了一杯,頓時臉色發紅,滿頭大汗,吐著舌頭直哈氣:“辣死我了,你可以說了吧?”
雷動面露緬懷之色,不再強迫鄭翼晨喝酒,自斟自飲,杯酒入肚之際,將楊振武的來歷說了個明白。
楊振武出生於天津一個偏遠山村,自小心負大志,勇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