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條人命,你還是得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李軒沉聲說道:“我明白,絕不會讓你難做。”
李局長拍拍他的肩膀:“今晚就算了,你狀態不好,明天再到派出所錄口供。”
紙包不住火,李局長等人馬離開後,李家的僕人也知道了謝婉玲和李忠的死訊,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再聯想到李軒偷潛回家之後諸多怪異的舉動,自然少不了背地裡議論一番,認為這兩人的死,與李軒脫不了干係。
李軒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以手捂面,語氣不勝疲倦:“翼晨,你說我爸為了傳宗接代,跟別的女人生下我和我哥,這事是不是對不起我媽?我們的出生,是不是一個錯誤?”
“造成現在的局面,李叔叔和謝阿姨都有錯,但你和李雲大哥絕對沒錯,你沒必要自責。”
鄭翼晨認真說道:“都說糟糠之妻不可棄,李叔叔打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幌子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雖然沒有和謝阿姨離婚,實際上已經是一種變相的拋棄,一種感情的踐踏!”
他深吸一口氣:“所以……李叔叔有錯!只要夫妻倆感情深厚,沒有後人又算得了什麼?我們華夏建國初期的一位總理,和他的夫人,就沒有子嗣,可他從沒想著休妻另娶,夫妻倆相濡以沫,總理死時,聯合國為了他下半旗哀悼,曾列舉了這樣做的幾個理由,其中一個便是欽佩總理身居高位,沒有繼承人,卻仍然潔身自好的品德。”
“由此可見,沒有後人,並不會讓外界人詬病,有時候反而成為了一種令人欽佩的品格。”
鄭翼晨列舉的例子,在華夏早已是家喻戶曉,李軒微微點頭,若有所思。
他接著說道:“謝阿姨有氣憤怨恨的理由,她雖然可憐,但她的行為,卻更加可恨!”
謝婉玲最可恨的地方,就是報復李復生的手段,居然拉上了李雲和李軒。
孩子何辜?憑什麼為父親的過錯配上一條命?
不提手段的卑劣程度,為了報復某人而牽扯他人,這種行為鄭翼晨無法接受。
“所以,你不用為自己的出生感到愧疚,錯的人是謝阿姨。”
李軒嘆了口氣,眉頭深鎖:“撇開這一層不談,要是我剛才讓媽離開,她和李忠就不用死,這本是可以迴避的災禍,就因為我的一念之差才……”
鄭翼晨說道:“我知道你對謝阿姨的死感到愧疚,認為有你的一份原因,其實你的想法是錯誤的。”
李軒問道:“我錯在什麼地方?”
鄭翼晨露出一個苦笑:“談到這點,我倒覺得李忠死的蠻冤枉。”
他提起李忠時,不免帶上幾分敬意,不管怎麼說,在廠房那次,要不是他指使張茜茜及時出現,自己早以被人砍斷雙手,成了廢人一個,也算間接承了李忠的恩情。
李軒不悅道:“怎麼又扯上這人?”
鄭翼晨反問一句:“李忠拼命想要謝阿姨離開的原因,我想你應該清楚吧?”
李軒半晌不語,最後默然點頭。
鄭翼晨道:“其實李忠搞錯了一件事,謝阿姨跟他要毒藥,並不單純為了在事敗之後自盡。不管她的計劃成功還是失敗,都會用到它。”
李軒身子一震:“你的意思是……”
鄭翼晨無奈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她雖然口口聲聲,說是把你們倆當成道具,實際上早對你們有了深厚的感情,可是多年來的執念,迫使她無法改變自己的主意。成功害死三個至親,她心裡痛苦,自然要尋死;失敗的話,更是無顏面對你們,也只有一死了之!”
他一錘定音:“所以,我覺得李忠死的冤,就算謝阿姨真能離開,最後還是會走上服毒自盡的路,跟你有沒有阻攔她離開,一點關係也沒有。”
李軒神情複雜:“她,她又是何苦呢?硬要把自己逼上絕路。”
鄭翼晨安慰道:“謝阿姨報復過,也心痛過,算是求仁得仁,你也不要太過傷心,死者已逝,目前最主要的事,還是想方設法讓謝叔叔和李雲大哥恢復健康。”
李軒振作精神,說道:“對了,你剛才勸我媽時,說過有辦法讓我哥清醒過來,真的還是假的?”
鄭翼晨拍拍胸口:“當然是真的,珍珠都沒那麼真!只要我給他做一個腦部手術,保證他做完之後,就能恢復正常。”
李軒表示質疑:“你?做腦部手術?”
鄭翼晨白了他一眼:“不準質疑我的專業素養,我幾時讓你失望過了?”
“問題在於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