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墊肚子,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黃玉玲還有些意猶未盡,正準備施展激將法,說幾句嘲諷鄭翼晨的難聽話,鄺雅芝急忙打圓場,叫她見好就收,要是她真的把鄭翼晨灌醉,就要負責把他送回家,黃玉玲登時矮了半截身子,悻悻應了一聲,打消了招惹鄭翼晨念頭。
一股酸臭的氣息從胃部湧向咽喉,鄭翼晨知道自己要吐了,急忙跑到廁所,找來條毛巾墊在地面,雙膝下跪,將頭埋進馬桶中,肆意狂吐,足足嘔吐了兩分多鐘,才總算吐了乾淨,大部分的酒精隨著嘔吐物排出體外,他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回到座位,他徹底老實了,乖乖坐在一邊,冷眼看著這班花枝招展的少女,心中暗道:“想不到啊!我們科室藏龍臥虎,護士們個個都是狠角色,又是麥霸,又是夜店金腰帶……”他斜睥了一眼鄧蘇英,嚥了口口水,“還有食肉霸王龍!”
他一連吃了吃癟兩次,還是敗在不同的女生手上,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如坐針氈,恨不得這場派對快快結束,待在這裡的每一分鐘,都是萬分煎熬。
也不知過了多久,左側的桌臺,傳來一陣喧鬧的叫喊聲,間中還有幾人吹著口哨,鄭翼晨扭頭一看,原來是曉桐離開座位,到隔壁桌臺敬酒,有幾人起鬨要曉桐一個一個敬酒才叫有誠意,陳陽急忙攔住,擔任起護花使者,主動給曉桐擋酒,一連喝了十多杯酒,面不紅,氣不喘,單單是酒量方面,已經比鄭翼晨好上太多了。
曉桐對他的行為,也是心中感激,說陳陽是作秀也好,獻殷勤也罷,當一個女人被刁難時,有一個男的肯站出來解圍,自然能引起女方的好感。
曉桐敬完酒後,手拿酒杯,款款走來。
沈燕等她走近了,一手搶過她的杯子,倒酒滿上,語氣不悅:“曉桐,你可真不夠意思,就顧著和你的親朋好友聯絡感情,把我們這班工作同事晾在一邊。就連敬酒,也是先敬那邊,再敬我們,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好幾個護士出聲附和,聲討了曉桐一番,嘴皮子十分利索,就像是一千隻鴨子在嘎嘎亂叫。
曉桐不以為意,依舊保持著一張笑臉:“我先過去敬酒是有理由的,這樣才能藉口過來你們這桌,早點抽身過來,我才能陪你們久一點,其中的親疏,不是很明顯嗎?你們錯怪我了!”
小護士們自然不是存心怪罪曉桐,再怎麼說她今晚可是壽星,說的那些話,都帶著調侃的成分,聽完她的辯解,紛紛換上一個熱情的微笑。
曉桐高舉酒杯,環視眾人,笑著說道:“非常感謝各位能抽空前來我的生日派對,為我慶生,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妹,平日裡多虧了你們的照顧,你們今天要喝得盡興,玩得開心!”
沈燕等人都尖聲大叫,聲音之大,幾乎要將天花板都掀翻了,眾人正準備乾杯暢飲,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齊齊望向如同死魚一般坐在一旁,沒有動彈的鄭翼晨。
鄧蘇英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喂!曉桐都跑過來敬酒了,你還敢坐著裝死?太不給面子了,小心我們滿清十大酷刑伺候之。”
鄭翼晨不動如山,淡定說道:“曉桐都說了,是在敬她的好姐妹,我一大老爺們兒,就不湊這個熱鬧了,總不能為了給面子,就更改自己的性別吧?”
鄺雅芝握拳敲得他的腦門咔咔作響:“臭小子,皮癢是吧?還敢跟我們玩文字遊戲,找打!”
站在鄭翼晨身邊的幾個護士,見平時最為成熟知性的鄺雅芝都出手教訓他,自也不甘落後,將鄭翼晨圍成一拳,粉拳如雨,傾瀉在鄭翼晨的身上。
“哇!痛死了!先宣告,不準打臉!哎呦!哎呦!”
鄭翼晨的慘叫聲,引來了隔壁桌臺的注意,有些大笑,有人起鬨,還有個別幾人,則有些嫉恨,畢竟被一群花樣年華的護士圍毆這種待遇,不是人人都有的。
最後還是曉桐開口給他解圍:“我們還是快乾杯吧,酒都快涼了,要趁熱喝。”
李秋霞白了她一眼,一臉疑惑:“啤酒還有趁熱喝的道理?那我們幹嘛一開始還要冰鎮?”
沈燕“狠狠”一拳打中鄭翼晨心窩,頭也不回說道:“曉桐,你想幫翼晨解圍,也要有個恰當的理由,這麼令人髮指的藉口,你都好意思說出來?”
“不止令人髮指,簡直慘絕人寰!”
小護士們嘻嘻哈哈,說了幾句玩笑話,但也聽從曉桐的話,收回拳頭,端起酒杯,高高舉起,大喊一聲“乾杯”之後,相互碰杯,仰頭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