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畸形怪胎。
鄭翼晨必須坦承,他很怕失敗,特別是害怕一番心血付諸東流的那種失敗。
近半個月來,他雖然沒有再去過骨科,空閒之餘,都在備考兩個月後的入職考試,但不代表他不關心聶老的治療程序。
他一直都在掐算日子,等待著聶老的電話。
到了病房門外,鄭翼晨敲門之後,得到房內人的首肯,才轉開圓形的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男病人坐在床頭,左臂纏滿白色繃帶,屈肘懸在胸口,衝鄭翼晨咧嘴一笑,十分憨厚。
聶老站在一旁,雙手揹負,手中抓著一個扁平的四方紙袋。
出乎意料,病房內,除了病人與聶老之外,還多了三個人。
一個是穿著圓點碎布裙的婦女,看她和病人親暱的舉止,應該是病人的老婆。
另外兩人都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鄭翼晨一眼就認出來,這兩人分別是骨科主任聶澤豐和副主任周健。
骨科的一二把手,都齊聚一堂了!
鄭翼晨心裡暗暗詫異,面色恭謹,跟聶老打招呼後,又跟這兩個主任一一問好。
聶澤豐面色平靜,應了一句,周健則是一臉狐疑看著鄭翼晨,輕哼了一聲。
從這兩人身上,鄭翼晨敏銳地嗅出了一絲敵意。
鄭翼晨不明所以,如墮雲霧:“我有招惹到他們嗎?對我這種態度。”
聶老看到鄭翼晨,叫他走近身旁:“小子,你倒來的挺快。”
鄭翼晨笑道:“聶老召喚,我當然不敢怠慢。”
聶澤豐明顯沒興趣看他們倆閒聊,插話說道:“爸,你叫我和周健過來,說有事要宣佈,等到我和他到場了,你又叫我們等人,等到人之後才能正式宣佈,敢情我們要等的人就是他?”
他話中帶著一股怨憤不平,身為一個大主任,居然要紆尊降貴,等待一個小醫生的到場,也難怪他不爽了。
聶老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當然是在等他!”
鄭翼晨心下雪亮:“怪不得一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對,原來是聶老給我拉仇恨了,還是不遺餘力的那種!”
周健目光不善,掃了一眼鄭翼晨,強行壓抑怒氣,語氣平淡:“老師,我和澤豐管理一個科室,每天都要處理很多事務,不能瞎杵在這裡耗時間,你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吧,別耽誤我們辦正事。”
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師,玩鬧成性,向來雷聲大雨點小,肯跟著過來,無非是抱著走過場的心理,並沒有期待聶老能有什麼大事宣佈。
見到鄭翼晨的一刻,他更是坐實了這種想法,一個毛頭小子,就跟池沼底部的泥鰍一般,能翻出什麼大浪?
要是換了其他人,他早就二話不說,拂袖而去了,可站在面前的人是他的授業恩師,他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聶老一手扶持,他能對院長不敬,卻不敢對聶老太過輕慢,就算心裡不悅,也不敢提高嗓門嚷嚷。
聶老怪目一翻:“合著你們倆就是大忙人,就我一個人閒著沒事幹?科室的事就是正事,我的事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閒事?”
周健低頭不敢回話,心裡暗自嘀咕:“你在外科副主任選舉儀式上,當著眾人說要拉一個小夥子合作課題,這事比過家家還不靠譜。”
聶澤豐趕緊說道:“爸,周健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向來教導我們,做事要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這才附和你的風格。現在要等的人也到場了,你就別賣關子,把你要宣佈的事宜,說給大家聽吧。”
鄭翼晨心裡也覺得過意不去:“對啊,聶老,您快說,我聽完還趕著回科室寫病歷呢!”
聶老指著病人,慢條斯理說道:“不著急,澤豐,你還記得眼前這個病人嗎?”
聶澤豐點頭道:“記得,半個月前,是我給他做的手術,他是左臂橈骨小頭骨折。”
身為一個骨科大夫,他這點記性還是有的,畢竟僅僅是半個月前做的手術。
聶老將手中一直緊抓著的紙袋遞給聶澤豐:“這是我近半個月來,給他做完針對性治療後,在第二天拍的x光片,你們看一下。”
他重重說了一句,以示強調:“認真點看!別糊弄我!”
聶澤豐斂容說道:“不敢,不敢。我情願糊弄鄧院長,也不敢糊弄你,媽非找我算賬不可。”
聶老怒罵道:“敢情你媽在你心目中,比我還有威嚴?”
聶澤豐無聲一笑,不敢搭腔,接過袋子,抽出袋中的所有x光片,按照日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