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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患了血友病的人,身體的凝血活酶成分嚴重缺乏,凝血功能有很大的缺陷,換言之,就算是小小的皮損,一旦無法凝血,久而久之,都會導致血液的大量流失,引發死亡!
重症患者,就算沒有傷口,也會發生明顯的出血傾向,導致生命危險。
在古代,血友病就是一種不治之症,因為不明白這個病的發病機制,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
不過,現代醫學昌明,早已出現了許多針對性的治療方法,也取得了不少成效。
所以鄭翼晨的截脈手法才會失效,只因謝傾城傷口出血,並不是血流速度加快,而是本身缺少凝血的因子,只要傷口沒閉合,血液就會一直流出來,無休無止,直至死亡!
想不到,人前光鮮亮麗,氣吞山河的謝傾城,原來竟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
聯想到她受傷之後,依舊能保持落落大方,在侯賽因面前,不露半點聲色,鄭翼晨也很是欽佩她的定力。
佩服歸佩服,該埋怨的話還是得說。
“傾城姐?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患有這個病?”
“哼!這是我最大的一個秘密,除了我的母親之外,麗珊和我親如姐妹,從小一起長大,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謝傾城失血後氣息虛弱,眼中神采大失,言語間依舊帶著一股傲氣,她生性高傲,自立自強,絕不允許別人知道這事,對她產生同情和憐惜。
天知道她這些年來,為了隱瞞身子的病情,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鄭翼晨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心裡泛起一股酸意,因緣際會之下,也許他是第一個有幸看到謝傾城脆弱一面的異性。
脫掉了她一貫的保護色後,謝傾城不再是女強人,也只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普通女生罷了。
謝傾城揚眉說道:“我話都跟你說明白了,快點送我到醫院去,難道你忍心看著姐姐我失血過多,一命嗚呼嗎?你可是答應了侯賽因要照顧好我,要是他知道你把我照顧死了,一定會叫手下把你五馬分屍,再把屍體混合著石塊包到麻袋,沉到金門大橋下。”
鄭翼晨被她調侃一句,回過神來,哈哈一笑,捲起袖口,露出手錶,抽出那根細長的毫針說道:“傾城姐,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別忘了我是一個醫生,放心把你的身子交給我,我一定會治好你,不需要去醫院。”
謝傾城弱弱說了一句:“我還真是放心不起來,我每次受傷,都要趕到醫院,用紗布或棉球蘸正常人血漿或凝血酶、腎上腺素等敷於傷口,加壓包紮,才能成功止血,你現在手頭上什麼醫療用品都沒有,就只剩下一根針,要是扎我身上,不是又多幾個出血的傷口,加重我的傷勢嗎?”
鄭翼晨正容說道:“瞎說!我扎的是你的經絡,又不是衝著血管扎,不會引起出血,你可以放心。”
謝傾城搖頭不允,一定要鄭翼晨開車送她到醫院接受正統的治療,鄭翼晨又有心炫技,打死也不可鬆口。
兩人爭執期間,謝傾城頭部起了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心知再不從了鄭翼晨,只怕真的要把性命交待在這裡,心下怒罵了他一句,無奈說道:“好吧,我答應讓你給我治療,如果你止不了血的話,記得要快點把我送醫院去。”
鄭翼晨手持毫針,神采飛揚的模樣,讓謝傾城為之目眩,她也不知失血後的眩暈感作祟,還是此時的鄭翼晨,確實有著某種令人心動的氣質。
這個比她小了好幾歲的男生,手裡拿起一根毫針後,氣質在頃刻之間,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第440章 困難重重
鄭翼晨見她終於鬆口,得意一笑:“沒問題,接下來你就看我的表現吧。”
“我才不看!”
那根長針持在鄭翼晨指間,細長尖銳,閃著明晃晃的亮光,看得謝傾城心裡發毛,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他施針治療的畫面。
鄭翼晨不以為意,溫柔說道:“傾城姐,我要開始扎針了。”
謝傾城長長的睫毛顫動兩下,緩緩頜首,示意自己做好準備了。
由於只有一根毫針,鄭翼晨無法像往常一樣,根據遠近配穴,背腹配穴,表裡經配穴,他選擇的是循經取穴法。
獨取足太陰脾經這一條經脈的穴位。
謝傾城的血友病,主要是凝血因子嚴重缺乏,鄭翼晨在倉促之際,根本沒法憑空在她體內造出凝血因子,畢竟這是她先天稟賦不足,很難根治。
假以時日,鄭翼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