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掉在地上,他一腳踩熄,跌跌撞撞走了出去,站在偏門門口,使勁揉著雙眼,極目遠眺。
原先他還以為是煙霧濃郁,影響視力,讓他產生了錯覺,這時看得清清楚楚,費德勒的和藹笑顏,穩健的步伐,深深印在他的眼膜上!
“草!真的是那個叫費德勒的瑞士醫生!怎麼會這樣?難道那個叫鄭翼晨的華夏醫生,真的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讓他的骨頭完全癒合了不成!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他……他一定是撒旦託世,這個魔鬼!魔鬼!”
中年人如見鬼魅,魂不附體,一下子軟癱在地,手忙腳亂摸索著身上的衣袋,找到手機,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電話。
“會長,我……我要向你彙報一件事,那個華夏醫生,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他真的用兩天的時間,就讓費德勒恢復健康,重新站了起來。”
“我親眼目睹他們兩個走了出去,沒騙你!”
“嗯,是是,你有什麼指示?”
中年人結束通話電話後,從地面站起,拍掉身上灰塵,小心翼翼跟在鄭翼晨兩人後頭,忠誠地進行會長交給他的跟蹤任務。
第457章 他們是衝著費德勒來的?!
綠樹成蔭,芳草萋萋,公園中心是一個湖泊,清澈見底,有數只純白天鵝在水面嬉戲。
費德勒說好是散步,走的興起,一下子剎不住腳,開始沿著湖泊跑步。
他一個白髮老人,身著西裝,腳穿皮鞋,夾在一群身穿運動服的青年男女中間跑步,看起來很是滑稽,惹來陣陣善意的笑聲。
雖然他跑得沒有這些年輕人快,別人跑了一圈,他還跑不到三分之一,可費德勒臉上的笑容感染了很多人,大家超越他進行第二圈跑步時,不忘衝這個可敬的老人豎起大拇指。
鄭翼晨沒有參與跑步,去便利店買了兩瓶佳得樂,找了張椅子坐好,拿起其中一瓶,擰開瓶蓋,咕嚕嚕灌了一大口,微笑著看費德勒跑步。
“費德勒大叔的恢復情況,比我想象中好多了,辛苦了整整兩天,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一下。”
運用“蒼龍九針”給費德勒治病,是件傷神又耗氣的重活,自從學會了那套呼吸吐納心法以來,他還沒這麼疲憊過,所以才沒有去跑步,情願坐在椅子上休息。
夕陽西下,天色開始陰暗下來,遠處雲霞如同火燒一般,照得每個人的臉都是如火通紅。
費德勒的步伐終於緩慢下來,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半仰著頭,衝著湖對面的鄭翼晨擺擺手,嘴唇蠕動,兩人相距甚遠,費德勒嗓音又低,鄭翼晨聽不出他說話的具體內容,也能猜出他大概說什麼“人老了,體力就是跟不上”之類的話。
“他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不行,跑之前就應該對自己有個大概的認知,儲存點體力,看來我得揹他回酒店了。”
鄭翼晨搖頭苦笑,站起身來,拿著兩瓶飲料,朝費德勒走去。
就在這時,他瞅見有一幫人手持棒球棍,約有十五人左右,每個人臉上都套著一個塑膠的猙獰鬼面具,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雙眼睛,兇光四射。
一行人殺氣騰騰,從一條傾斜向下的泥地,徑直朝著中心湖疾行而來。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夥人,也看出他們來者不善,繞著湖泊跑步的青年男女,紛紛面上變色,做鳥獸蟲散,往四面八方散去。
這夥人中為首的一個滿頭金髮的魁梧大漢,左右打量,似是找到了目標人物,並沒有理會四處亂跑的男女,一打手勢:“他在那邊,我們該幹活了!”
這人口中的“他”,赫然竟是已經累的跑不動的費德勒!
鄭翼晨一開始看到這些人出現,並沒有發覺不對勁,他自恃來洛杉磯不過幾天,並沒有和人結怨,這些人明顯是來尋仇生事,照道理不會找到他身上來。
而費德勒因為腿傷的關係,更加不可能招惹是非,就算他雙腿健全,也是翩翩君子一個,絕不會和人結怨,這班人更加不可能是衝著費德勒而來。
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離奇,這班人的異動被鄭翼晨看在眼裡,心下不由一沉:“他們好像是衝著費德勒大叔去的!”
鄭翼晨面色一變,撒腿狂奔,高聲喊道:“快點跑!費德勒大叔!”
這一聲狂吼,猶如驚雷驟響,驚得湖面天鵝撲騰雙翼,飛向半空,幾片白羽從鵝身脫落,打著旋兒落在水面。
費德勒扭頭一看,終於發現了這夥虎視眈眈的蒙面人,他雖是不明所以,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