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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當初為了讓喜欽他們進醫院,口不擇言,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唉,鄧院長的為人,一向很有原則,如果真的沒法在半年之內扳倒顧明高,我的這批學生,就只能拍屁股走人了!”

問題是如何扳倒顧明高?鄭翼晨真是一籌莫展。

在背後放冷箭,耍陰謀詭計?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付海華和徐志偉就是前車之鑑。

以堂堂正正之師,用醫術擊倒顧明高?他也沒有這個機會,畢竟顧明高成名已久,最近聲勢無兩,一個後生小輩的挑戰,他直接拒絕就是,也沒人會責怪他膽小怕事,反而會嘲笑鄭翼晨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後面,還要加一句老土迂腐,挑戰醫術?這可是民國時期就已經不流行的橋段了!

鄭翼晨和莊喜欽這些人,早已結下深厚的情誼,雖然偶爾會被他們的行為氣得火冒三丈,大部分時候,還是比較輕鬆適意,他們在工作上,也成了鄭翼晨不可或缺的好幫手了。

自從經歷了一個月前,那場救援工作後,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改變。

就連鄭翼晨本人,也深刻體會到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迫切希望這些人能迅速成長,成為他倚賴的力量。

其中尤以袁浩濱的改變最大,他心痛於孕婦之死,在鄭翼晨面前宣誓不會再讓這種悲劇發生。

學習醫術,不再是一種謀生賺錢的手段,而是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憑恃。

他從一個視錢如命,唯利是圖的市儈商人形象(學醫只為錢財,只是商人,不能說是醫生),轉變為大慈惻隱,知病人疾苦的醫者,開始埋頭苦學醫術,簡直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體重輕了許多,整個人又幹又瘦,目光卻銳利了許多。

他努力的程度,連鄭翼晨都看不過眼,三番兩次勒令他去休息,不好好休息,就不教他醫術,也不讓他醫治病人。

袁浩濱吊兒郎當學醫的時候,鄭翼晨就已經暗自心驚,覺得他是一個天才。

當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醫學上時,進展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在其他人連最簡單的‘汗法’都沒能掌握時,袁浩濱早已得到鄭翼晨的傳授,學會了呼吸吐納的功法,開始對‘和法’進行鑽研。

奇怪的是,袁浩濱在這套功法的掌握方面,進展十分緩慢,雖然對氣息的掌控有了一定的心得體悟,至今沒有達到‘內視’的境界。

其他人雖然沒有袁浩濱的天賦,勝在心誠和勤奮,假以時日,都能成為不錯的醫生,鄭翼晨在培育方面,花了偌大心血,自然不願讓他們被趕出醫院。

他心事重重,不一會兒坐電梯來到針灸科門診,門診部的牆面掛著宣傳腦癱專科的橫幅,在候診椅上坐著慕名從全國各地趕來的家長,還有他們得了腦癱的孩子,有幾個已經頭部扎滿一寸的毫針,流著清涕,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父母的攙扶下,哇哇大叫,來回走動。

自從開展了“全國定點腦癱專科”後,這些針灸醫生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也是真拼,每天都提前半個鐘頭上班,以便讓遠道而來的病人能夠早點接受治療。

鄭翼晨雖然和他們不對付,也欣賞他們的醫風,顧明高作為針灸科主任,在管理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除了鄭翼晨這隻害群之馬,其他人基本都被他調教的俯首帖耳。

鄭翼晨經過樑銳文診室時,室門大開,能聽到他渾厚有力的裝逼嗓音大肆鼓吹,忍不住向內瞄了一眼。

只見梁銳文正襟危坐,一副悲天憫人的醫者形象,正在回答一個記者的提問,面對鏡頭侃侃而談,當真可以說是妙語連珠,看樣子沒少下苦功打草稿,果然不愧是門診的負責人,顧明高顧針王以降的二把手,深諳未雨綢繆的道理。

他說話的時候,剛好面向門口,鄭翼晨一經過就被他看到,梁銳文整理了一下領帶,輕咳一聲,對著鏡頭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又跟提問的記者說了一句“稍等”,興沖沖跑出去,叫住了鄭翼晨。

“梁醫生,有事嗎?”

梁銳文笑容可掬,搓揉手掌,故作羞澀:“唉,有件事想跟你交待一聲。你也知道,央視這段時間要來我們醫院拍紀錄片,重點的拍攝地點就是我們門診。”

鄭翼晨淡淡說道:“清楚,剛才我在樓下遇到外科的方醫生,從他口中知道這事了。我們科室能夠得到央視欄目的垂青,身為針灸門診的一員醫生,我也是與有榮焉!”

他話中帶刺,梁銳文自然聽得出來,神色自若,接著說道:“鄧院長已經下了死命令,讓醫院全體員工,上到醫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