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桐的母親,長得白白胖胖,一臉老實相,像個與世無爭的傳統婦女,像她們這類人,一生墨守陳規,如果去了國外生活,肯定無法適應。
或許按照她的本意,她也是不想背井離鄉,去那麼遠的地方,但是秉承著夫唱婦隨的原則,自己丈夫既然去了,她縱有千百般的不願,也要抹乾淨臉上淚珠,跟隨在他後頭,做一個賢內助。
她正在和幾個來送機的親戚話別,發出嚶嚶的哭聲,嘴巴沒停,說了一大堆話。
她平時講話就不是很利索,現在心情激動,說起話來,更是顛三倒四,喋喋不休反覆講了半個多鐘頭,無非就是幾句話的反覆唸叨,也難怪一貫擅長快刀斬亂麻,感情內斂的父親,會覺得不耐煩了。
曉桐靜靜坐在一邊,穿著一件白色長裙,雙腿併攏,她的好閨蜜王佳慧坐在摟著她的手臂,眼睛腫的厲害,妝也花了,看樣子剛才哭得十分厲害。
兩個人並沒有在交談,曉桐兩隻手攥著皮包拉鍊繫著的一個流氓兔布偶,將玩偶擰巴的不成模樣,似乎十分焦慮。
她時而坐下,時而起立,不時張望,驀地雙眼一亮,見到了迎面走來的外科的護士們還有鄭翼晨,才終於止住焦慮的情緒,露出一個溫情舒心的微笑。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曉桐站起身子,迎了上去,笑著和每一個護士擁抱,輪到鄭翼晨的時候,鄭翼晨本想著曉桐會跳過自己,來個視而不見,誰知她毫不猶豫,照例給了一個溫暖的擁抱,鄭翼晨攤開雙手,抱了個溫玉滿懷,對於曉桐的熱情,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曉桐摟的很緊,緊到鄭翼晨起了一種窒息的錯覺。
護士們嘻嘻哈哈,七嘴八舌說道:“瞎說,就算是斷了腿,我們爬也要爬過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