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青喉嚨發乾,嚥了幾下口水,乾笑兩聲,無力扯動著臉部的肌肉,神情怪誕:“呵呵,呵呵,看樣子不用為你另外安排業務人員了。”
“為什麼?”
“我今天要招待的人,就是這位高總裁啊!他十分鐘前已經到了,你在大廳沒見到他是正常的,像他這種身份的貴賓,肯定在vip理財室坐著。”
“原來如此,陳經理那就麻煩你帶路了,我今天只請了半天假,下午還要上班,沒多少時間耽擱。”
“沒問題,請往這邊走。”
“前有蘭蔻集團的謝傾城,後有燕京四大家家主的高達夫,這……這何止是走上人生巔峰,都快要平步青雲,登上九重天了!”陳長青按下滿腹的驚駭,抹了一把汗水,恭恭敬敬指引著鄭翼晨走入房間。
vip理財室內,高達夫一臉肅穆,正襟危坐,秘書周曉川立在身後,腰桿挺得筆直,如同一根不倒的旗幟,雕刻古樸花紋的檀木茶桌上,一杯咖啡冒著騰騰熱氣。
見到陳長青進來,高達夫面色不悅,眼色凌厲,正想張口訓斥幾句,陳長青趕緊讓開身子,現出身後的鄭翼晨,低聲說了一句:“高總裁,你要等的人,我給你帶到了。”
高達夫不由自主站起身來,凝視著鄭翼晨,口中問道:“曉川,你看清楚,是不是他?”
周曉川拉開高達夫的椅子,激動的說道:“是他沒錯!”
高達夫一身生人勿近的卓然氣勢,,陡然間消散無形,如同被磨去稜角的圓滑卵石,此時的他,再不是指點江山的企業總裁,也是一個見到恩人的尋常老者,和藹可親,大步走向前,伸出瘦如鷹爪的手掌,握住了鄭翼晨的手,溫情一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和你相見,當面說一句謝謝了。謝謝!謝謝!”
連續三聲謝謝,鄭翼晨都坦然受之,展顏一笑:“老先生看起來氣色不錯,恢復的很好啊。”
高達夫哈哈大笑,手上用力一握:“都是多虧你當日的及時搶救,才沒留下後遺症,就連手術的傷疤,也全靠你提供的除疤膏祛除,你對我可以算是再造之恩了。”
一旁的陳長青聽了這幾句對話,才算反應過來,費了好大的勁,才沒讓自己驚叫出聲:感情高達夫還受過鄭翼晨的恩惠!難怪笑的那麼開心。
饒是他城府深沉,臉上的驚詫再也掩飾不住,從糾結的五官中活靈活現表露無遺,高達夫是什麼人啊?堂堂燕京四大家的家主,個性冷酷霸道,獨斷專行,被人稱為“燕京白髮魔”,與四大家另外一位家主“石佛”夏厚德,這一魔一佛,控制了燕京將近三分之一的資金流通,是國內出名難處的人物。
高達夫不管在私底下或是公開場合,都少有開懷大笑的時候,一年到頭,加起來絕對不超過十次,夏厚德曾經把高達夫比作西周時期的褒姒,一笑難求,估計只有把同為四大家之一的死對頭寇大春的私人豪宅一把火燒了,烽火連天,才能博他一笑。
這雖是一句玩笑話,卻也從側面反應了讓高達夫開懷大笑,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一件事!
而今,這個一貫以霸道冷酷形象示人的高家總裁,居然……像個孩子一般,發自內心,酣暢淋漓的大笑不止,僅僅是因為一個年輕人的到來,實在太過不可思議了!
這個畫面要是用相機買下來送到國內知名的財經雜誌投稿,絕對是第二天的頭條新聞啊!
鄭翼晨藉著握手的契機,打量了一下高達夫,這個六十來歲的老人,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濃眉大眼,眼瞼由於年紀大的關係,略有浮腫,顴骨高聳,顯得臉部瘦削,透露出他性格偏執,恩怨分明的個性,滄桑的臉龐,依稀可看出年輕時的倜儻英姿,不難想象高達夫年輕時絕對是一個不遜色於高天賜的翩翩美男。
周曉川也主動過來和鄭翼晨打招呼,當初鄭翼晨給高達夫治病時,身為秘書的周曉川一直對他諸多懷疑,所以鄭翼晨對周曉川的印象不是很好,只是不冷不熱應了幾句,就不理會他。
高達夫和鄭翼晨坐在相鄰的位子,促膝長談,周曉川和陳長青分站左右,大氣不敢吐一口,鄭翼晨一臉從容,不卑不亢,和高達夫平起平坐,談吐大氣,對答得體,挑不出半點毛病。
高達夫得知鄭翼晨竟是在中心醫院工作的中醫,身份學歷特殊,才成了他搜查衛生系統人員的漏網之魚,要不然兩人早在一個多月前就能見面,扼腕不已。
鄭翼晨聽說他為了找到自己,幾乎將整個g市都查遍了,可謂是不遺餘力,心下也有些感動:“這個老人雖然偏執,個性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