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三十六尊石像共同演化出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它們模擬出的劍道應當稱之為“延時”,就好像將一招拆分成三十六幀,面對此陣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難受,吐血般的難受。
“好,尊駕的石像確實有幾分奧妙,但是欺負到我頭上來,就絕不輕饒。”
對方站在冰峰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樣,實則感應出那不是真身,或許也是一具石像。一直想將此人真身探察出來,可惜未能成功。此刻有意拖延時間,看了片刻,微微一嘆。“敵人很不簡單!隱蔽得如此之深,而且將天機城調查得一清二楚,就連莫問天這層關係也被其探知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是知己不知彼,而對方是知己知彼,以明處對暗處,落盡下風。出道以來還未這般被動過,為今之計只能以純粹實力說話。”
主意已定,田茂平再次揮劍。為了克敵制勝。連隱藏的劍丸增幅功能都施展出來,紫殺劍與小小光劍合體,再加上曾經融合過符文劍。從周圍抽取頭髮絲粗氣靈氣,以此為引。劍身發出龍吟之聲,身與劍合,劃了過去。
田茂平的劍道包含著對時間地領悟,恍如滄海桑田,恍如如梭歲月。那種對於道的領悟,貼近於無形。所以看不到劍影,沒有劍光,彷彿是一層薄薄空氣迎面撲來,輕拂而過,不帶煙塵。
“砰”一具石像破碎。
全力出手竟然只毀去一具石像,不由得戒心大起,劍陣威力要比想象中還要厲害三分。畢竟天煞小組一起陷到裡面,也要費些工夫脫出,如今有人操控,又有高階飛劍輔助。更難對付。
“咦。這麼快就毀去一具石像,倒是將你小瞧了。莫問天教出來的徒弟果然有兩把刷子。”
聲音迴盪在冰原上,三十五尊石像快速變陣,大肆攻擊,劍劍要人命,處處是殺招,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境地。
田茂平有鳴雷作戰服保護,五行旗雖然還差了一環,但是防禦仍不容小覷。他倒是沒有藉助防禦上的優勢,而是閃轉騰挪,先以紫殺劍形成方圓之勢,圈引之下卸掉石像劍光。誰知道接下來將有何種打擊,留一些後手十分必要。
“砰”又一具石像成了碎塊,齒輪濺落到四處。
照此下去,縱然有三十多尊石像,也不夠紫殺劍砍殺的,劍道三階之下一切模擬劍道皆成枉然。
劍陣不斷變化,田茂平打得中規中距,注重防禦,抓住石像變招瞬間,見縫插針,漸漸佔據了優勢。
當最後一具石像成為碎塊,冰峰上又響起掌聲,對方滿意笑道:“看來你有資格幫我的忙。田兄,是否再考慮一二,我們聯手對付月華門,再次進入永恆要塞增加實力,豈不美哉?”
“哼,我很想進入永恆要塞,卻不想與月華門結怨。既然他們掌握傳送陣,肯定有很多修士從中受益,以尊駕地實力尚且不敢妄動,需要找人聯手,想來月華門不是輕易進入的地方,說它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吧?”
“啊哈哈哈,聰明人!跟隨本宗如何?你已經有資格成為我的手下“怎麼?硬地不行來軟的?歐陽府地財物趕快歸還。念在同是機關師的情分上,放你一條生路。”
“稱你一聲田兄是抬舉!破掉石像劍陣並不算什麼,放本宗一條生路?哼,大言不慚,有你的好看。”
話音未落,冰峰上黑影晃了幾晃,很突兀的出現在近處,雙方距離只有五六米遠。這才注意到,對方的眼睛如同夜梟,渾身籠罩在墨色綢緞之中,那綢緞上印滿符文,就好像一具被華麗黑布包裹地乾屍。
“你到底是什麼?”田茂平忍不住發問,眼前物體超出認知,難以測度。
“嘎嘎嘎,我乃隱世宗門宗主黑司,也許你師父沒有告訴你,正道星煌界三大宗門分別是靈霧山,天柱山,青雲山。本宗正是天柱山附屬宗門。修士界的天玄門和天一門,人員雖然眾多,卻遠遠不及星煌界三大宗門。血月之行是閒散星煌臨時起意發起地試煉,像你這種修為,在三大宗門只能算普通。三大宗門才是人類最後一道防線,而本宗受命追查失落力量,任務艱鉅。怎麼樣,是不是考慮加入本宗?”
田茂平內心湧起驚濤駭浪,早前就向師尊莫問天打聽過星煌界之事,只探聽到宗老會存在,師尊卻對很多事情諱莫如深,不願透露。原來星煌界的水這樣深,確實不是他一個小小劍道三階所能望其項背的。
“做你的手下?沒門。也許你的目的是為了整個人類世界安危著想,但是威逼利誘,焉能屈服?若是屈服也便不是田茂平了。還是那句話。交還歐陽家的財物,之後你走你的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