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門開了,一個高大的男子披著黑色的披風,戴著寬大的風帽遮住臉,他背對著我,揚手對門口的人示意退下,接著,幾個人恭敬的對他行了個禮,還是沒有說話,轉身退下了。
我開始懷疑那些人是啞巴。
“你是誰?”我試探的道,戒備的看著他冷冷的背影。
門外侍衛已經如數退下,天上月色潢潢照過來,我身子被覆蓋在他拉長的的影子裡,小心向前走了兩步。
他突然轉過身,我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戒備的看著他。
他的臉掩蓋在寬大的風帽下,神秘而陰霾,我看不清,大著膽子道:“你……是大理國王嗎?”
他身子如一座山一樣逼近過來,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我驚嚇得後退,直到身子抵住桌子,“別過來,滾開。”
他像是沒聽見一樣,發出一聲冷笑,令我奇怪的是這聲音竟然有些熟悉,心中騰起一種漠明的恐懼感,我無助看看四周,轉身就跑……
他動作很快,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雙腳已經離地,他緊緊捂住我的嘴,臉帖著我的臉,冰涼的觸感透過面板傳過來。
我想要轉過頭看看他的樣子,他緊緊掐著我的脖子,似乎想要殺了我,他的呼吸聲迫在耳邊,一聲一聲……像是咒語一聲,我心中漸漸升起恐懼,消失的記憶浮湧上來,竟然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
我的眼淚流下來。
寬鬆的白色紗衣劃落肩頭,露出我雪白的肩膀……他微微笑了笑,一隻手慢慢劃過我的面板,帶來一片戰慄。
我因缺氧而臉色紫脹,緩緩閉上眸……
死了,或許也是種解脫,他冰冷的唇緩緩親吻我的臉,我的肩,最後停留在我顫抖的唇上,帖著我的唇道:“你想死嗎?但是死對你來說真是太寬容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清塵,清塵……”
多少年來,這聲音像咒語一樣糾纏著我,我以為已經過去了,可是他如影隨形,從來沒有離開過,從來……
在我快要被他掐死的最後一秒,他終於放開手,一把將我抱起來往裡走去,內殿地上鋪著一條柔軟潔白的波絲地毯,上面用絲線繡以金菊,大朵大朵的菊花開在潔白的絨上。
他狠狠的把我扔到地上。
脊背撞上地面,我聽到喀嚓聲響,緊緊蹙了眉,他如一隻揮散不去的影子一下壓下來,黑色的披風被他解了下來,我接近半昏迷的睜開眼,看到一張近似鬼魅般讓人恐懼的臉,雖然它是那麼完美無暇,英挺俊美。
“易子昭……”我喃喃的道,幾乎發不出聲音。
他在我耳邊輕笑,“是呀,是我,鬱清塵,我們又見面了。”
我無力的躺到地上,再也沒有半點掙扎的力氣。
這一天還是來了,當初他死的蹊蹺,我便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事,可是我避而不談,不管是種什麼結果?我的懦弱終究還是成就了今天的結果。
看著他眸子裡狂熱的恨意,我微微笑了,眼淚簌簌落下。
他嘴解牽出一抹邪味的笑意,手輕在我頰邊流連的撫摸著,似乎十分享受的輕嘆一聲,“太后娘娘,你覺得失望嗎?我沒有死。”
我苦笑的看著他,發不出聲音。
他對我微微一笑,突然狠狠的將我身上的衣服扯落,潔白的紗衣在他手中變為碎片,飛散的衣物中,我看到了他臉上狂燒的慾火,和透進骨子裡的恨,他恨慘了我,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不直接殺了我?
看到我臉上的疑惑,他的的魔掌在我身上胡亂摸索著,俯下身子在我耳邊冷笑,“放心,你不會死的,朕還是那句話,不會讓你輕易的去見你心心念念還不忘的那個死鬼的。”
我痛苦的閉上眼。
夜,再怎麼狂亂也抵不過十年來的忍辱偷生,暗暗滋長的恨意早就燒成了燎原大火,他在這一整夜將所有壓抑著的恨都發洩在我身上……只是我清楚,不夠,遠遠不夠……
外頭涼風吹進來,桌子上的燭火在風下搖搖欲墜,終於熄了。
狂亂的氣絮中,他口中不斷叫喊著一個讓他恨到骨子裡的名字,那是我的,我知道,我緊緊咬著唇不發出一點聲音,如果別人不給尊嚴的話,就得自己給自己留一點。
他如一隻瘋掉了的野獸,在我身上啃咬著,直到償到血腥的滋味……
他隱忍的吞嚥聲深深震盪了我的心。
“就那麼恨嗎?”我喘息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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