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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粗厚的線條上色,先是曲線,然後是奔放的直線。他在未乾的顏料上加上另一個顏料,把手指頭當做調色刀在牆上塗抹著色彩,直到以赭、黃和紅色畫出的不規則框架讓伊柏·馬克維奇的照片融入在整個畫面中,和牆面及壁畫的其他部分合而為一,他最後畫上一條如同鬼影的陰暗綿長線條完成那個框架,未來當壁畫毀損而使黏上去的那張封面消失不見時,那條線依舊註定得留在那裡。

戰爭畫師把顏料管留在地上,在臉盆裡洗了手,心情顯得相當輕鬆、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空空的胡桃殼。他慢慢地擦乾雙手,思索著那種情形。在接近旅途的尾聲才看到自己被畫在壁畫上,這種感覺很奇特。最後,他把抹布丟在桌上,找著藥盒,馬上往嘴裡塞進兩顆藥片,再配一口白蘭地吞下,好避免疼痛在不該來的時候再度出現。然後他拿起一把刀子,塞在皮帶後面,突然想著,那就像整裝準備出門應戰,剎那間他停住不動,淡然一笑。奧薇朵在前往一個危險的地區之前,總是喜歡在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