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選擇,如果能夠將一直在背地裡保護阿嬌的那些人給逼出來,待得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就是我淮南揮兵北上之時。”
劉陵倒抽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說道:“父王,原來你都知道……”
“當初已經放跑了一個雷被,同樣的錯誤,你說,孤有可能犯三次嗎?”劉安看了女兒一眼,微笑著說道。
“那麼,父王是很自信於刺殺已經得手了嘍?”劉陵問道。
“不錯。”劉安點頭道,“這一次,孤王的確是兵行險著了,因為若再讓朝廷這麼苦苦相逼下去,淮南將無立足之地。陵兒,以你對劉徹的瞭解,假如刺殺沒有得手,哪怕只是讓他受了重傷,他,有可能到現在還不作出任何反應嗎?以他的聰慧,一定能夠想到這些是誰做的。但是到現在,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所以,孤覺得,不是他不想作出反應,而是他已經根本無力做些什麼了。”
劉陵聽到這話,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像破了一個大洞,覺得身子有些發冷,“父王,你是說,那個人,已經……”
“孤只是猜測,從雍地傳回來的訊息作出的判斷。陵兒,如果他還清醒著,怎麼會連一面也不露,就匆匆移駕甘泉宮了呢?”劉安緩緩走到女兒身邊,說道。
“對我們淮南來說,無論是他從此不醒來也好,只是暫時昏迷也好,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佈置了。而陵兒你,也該清醒了。”劉安撫了撫女兒的頭,說道,“你的夢,從十六歲做到今天,該醒了。”
“他是文帝的直系子孫,和你本就是不可能的。等你成了長公主,天下的好男兒,都由得你挑選。”
“可別的人再好,也不是他。”劉陵輕輕抬頭,眼中的淚終於落下,一貫八面玲瓏以笑靨示人的她終於在父親的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說道。
甘泉宮,竹宮。
“陛下今天的情況如何?”陳嬌為劉徹撩起落在頰邊的髮絲,低聲問道。
“陛下胸前的傷口情況比前兩日好多了。”淳于義回答道,“脈象卻還有些虛弱……”
“那,你現在還是不能告訴本宮,他什麼時候會醒,對嗎?”陳嬌問道。
“……臣,無能。”淳于義低聲道,其實她對於劉徹的傷勢也很是心焦。雖然劉徹一直在竹宮之中不出,而她從甘泉宮的尚藥監所取用的藥物,名義上也是給傷風的小公主的,但是這一切又怎麼瞞得過那些老大夫呢。只是,他們都不敢輕易插手皇家之事,而聶勝又將整個甘泉宮看得十分嚴密,所以倒也沒有人多嘴說些什麼,可是日長夜久,只怕……
“算了。我知道你盡力了。”陳嬌捏緊劉徹的手,眼睛定定地望著他沉睡的面容,心中略有些沉沉的。為了自保,威脅聶勝是必需的,但是,寫信通知堂邑侯府還有大哥,這一步,到底走得對不對呢……
“娘娘,聶大人求見。”郭嗣之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陳嬌收拾起心情,理了理衣裳,說道:“宣他進來。”
“見過娘娘!”聶勝恭恭敬敬地向陳嬌行禮道。
“聶大人什麼事?”陳嬌問道,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聶勝還是她必須倚重的重要人物,在這個甘泉宮中,也惟有聶勝才是權勢最大的那一個,只有得到他的協助,自己才能夠徹底穩定住局勢。
聶勝先是掃視了一下四周,才說道:“娘娘,臣抓到幾個想要離開甘泉宮的小卒。”
陳嬌神色一凜,之前她曾經下令,讓聶勝派人監視甘泉宮各主要出入口,防止有人向長安方向通風報信,沒想到這麼快……
“都是些什麼人?”陳嬌問道。
“是在雲陽宮服侍的幾個宦官。”聶勝低聲回答道。
陳嬌心中暗暗苦笑,雲陽宮啊,大約是從葭兒的反應中推測出來的吧。那宮殿一貫是皇帝駕臨時的主要行宮,在那宮中服侍的宦官心眼自然也比旁的多一些,這麼快行動倒也是正常的了。
只是,到底該怎麼處置這些人呢……陳嬌陷入了沉思。
“……娘,娘娘,”聶勝將陳嬌從沉思中喚醒,問道,“娘娘,你看該如何處置他們呢?若不加懲罰,只怕他們會亂說話,到時候人心動盪,我們怕是不好控制局面了。”
陳嬌立刻敏感地發覺了聶勝這句話中的另一層意味,他這是在勸自己殺人立威。
“不。”陳嬌搖了搖頭,說道,“你把他們帶到雲陽宮,尋一偏殿鎖上,對外說他們衝撞了公主,再找幾個嘴巴嚴實的看管著就是了。切不可妄動殺機,那樣就坐實了他們的猜測,只怕這宮中就會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