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韓墨厲聲喝道:“犯婦劉芯,你可知罪!”
劉芯冷冷一哼,卻不答話,只撇過頭去。她算定這廷尉府中人不敢對自己輕易動刑,左右不過是虛聲恐嚇罷了。關於曹襄的死,她確信在人證物證皆無地情況下,只要她自己不鬆口,就沒有人能將這罪名隨意栽到她的頭上。時間長了。太子和衛氏的人自然會想到方法救她出來。
“元狩四年,故冠世侯與冠軍侯兵出漠北,大敗匈奴。然而,冠世侯卻被匈奴自次王派人刺殺。因此亡故。”韓墨慢條斯理地說道,“可是,據我們調查,事實並非如此。”
劉芯聽到“元狩四年”神情立刻緊張起來。待李希說完,竟沒能堅持住自己的不語政策,開口說道:“是嗎?那事實又是什麼?”
“事實如何,你心中應該很清楚。”韓墨淡淡地說道。他如今一已獲悉當年的所有一切。想到當年紀稹對著他時。一聲聲的韓先生,那個溫文少年竟然是因為如此不堪的理由離去,實在令他心痛。因此。這一次對劉芯的審問。他其實是勢在必得。
“那種事。我一個人在深閨婦人,怎麼會知道。”劉芯雖然勉力鎮定。但是說話間卻依然免不顫抖。
“事實是,有人給那趙信通風報信,而且還在戰場上做了手腳,才最終導致了這本宮個結果。現在我們不過是想從公主這兒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罷了。”霍光盯著劉芯,說道。
劉芯身子一震,抿唇道:“霍光,你這是欲加之罪。”說罷,竟是再也不說話了。
“公主,不要以為,我們廷尉府就奈何不得你。”韓墨淡淡一笑,說道,“廷尉府裡,多得是讓人看不出任何傷痕的刑罰,只是以前沒人敢對你動手罷了。”
劉芯緊張地看著韓墨,察覺出了他地話中之意。
“不過,我們已經沒時間等公主慢慢想清楚了。所以,今日你是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了。”李希冷哼一聲說道。
“李希!你敢!”劉芯頓時臉色大變。
邊上的差役們立刻以實際行動來證明李希的話語。劉芯很快被按倒在地,一個差役五指指縫間各夾著一根銀針,出現在她跟前。
“公主還是早些招了。不然,這用起刑來可不是說笑的。”韓墨端起放在案上地茶杯,說道,“這是從宮中傳出來的,針刺之刑。公主養在深宮,想必也是知道宮女們受此刑時的苦楚的。”
劉芯雖然心中害怕,卻仍然死死咬著嘴唇,只賭韓墨等人不是來真地。見劉芯死不認輸,韓墨只冷冷地將茶杯放回到案上,隨著茶盞落桌的聲音,他說道:“動手!”
“啊~~~~”
劉芯當然不是戲文故事裡的英雄,她立刻就不堪痛楚,喊出聲來。劉芯的慘叫成了一段飄忽地背景音,伴隨著韓墨與李希下棋時的落子聲傳入了霍光的耳中。
……
“姨丈!”衛伉焦急地闖入陳掌地書房,喊道。
“怎麼了?”正在練字地陳掌轉過頭,看到衛伉毛毛躁躁地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說道,“說過多少次,你得學著修身養性。怎麼還是這樣。”
衛伉喘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際的冷汗,說道:“姨丈,出事了。”
陳掌一愣,問道:“怎麼了?是公主那邊嗎?”
“不是。是我們自己府內。”衛苦笑道。他將手中地一個盒子交給陳掌看,說道,“這是今日晨間在我府中書房內找到的。”
陳掌開啟盒子,卻是臉色大變,裡面裝的居然是一個桃木所制的小人。
“這!”
“是巫蠱。”衛咬牙說道,“有人在陷害我們。”
陳掌只看那生辰八字,便立刻知道了桃木小人所指的物件是誰。他鐵青著臉,問道:“你可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了沒有?府中其他地方有
底搜過……”話未及問完,就聽得下人一陣大呼小叫來。
“又怎麼了?”陳掌正是心浮氣躁的時候,不由得一拍案。罵道。
“公孫家來人說,公孫大人被廷尉府地人抓走了。”那下人驚恐萬分地說道。
“什麼!”
……
“看來,韓墨已經有了準備。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到廷尉府的人。”劉據面色沉沉地說道。
“是我等無能,給太子添麻煩了。”陳掌俯首說道。
“陳詹事不必多禮。”劉據忙扶起陳掌說道,“此事必定是某些人的陷害。目的是混淆父皇的視聽。我已經上了奏辯的摺子給父皇,待父皇詔令到,廷尉府想不放人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