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離府,不過是爺爺的未雨綢繆之舉,還請殿下勿怪。”李希,原名陳伯?,如果不是文帝下旨賜婚,他本該是堂邑侯府的第四任主人。
劉嫖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男子,終於說道:“你說得沒錯。假如要讓嬌嬌復位,單靠本宮是不行的。就算嬌嬌復位之後,她還是會需要有人在朝堂上助她一臂之力,才能後位穩固。而本宮的兒子和府裡另外那兩個庶子,絕對做不到。”
“殿下英明!”李希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館陶公主絕對會做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那麼,關於讓陛下接近嬌嬌的事情,便拜託你了。”
“她神色慘然的從堂邑侯府回來了?”劉徹聽完回報,不覺雙眉緊皺,“她現在在哪裡?”
“回陛下,娘娘現在,在猗蘭殿。”沈崇意味深長的看了劉徹一眼,方才說道。
聽到這個詞,劉徹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有些驚訝的說道:“她怎麼去那裡了?”
沈崇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臉上的意思很明白,你自己去問啊。這宮裡頭,除了自己的母親外,只有沈崇是劉徹不願用皇帝的威嚴去勉強的人,見沈崇這個樣子,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出殿去。
猗蘭殿原就不是什麼正殿,一直便缺少漢宮中慣有的大氣,這座宮殿的特色本就是清新淡雅,原名本是崇芳閣只是因為劉徹出生前的那一個不知真假的夢,才改名的。陳嬌拒絕了郭嗣之跟入內室的要求,開啟本該十分熟悉,如今卻有著幾分陌生的地道機關,點燃在入口處準備的蜜燭,手中抱著古箏,緩緩向裡面走去。
她抬頭望了望牆壁上的童年痕跡,心中略略有一絲的悵然。繼而將箏整齊的放好,輕輕揚手撥絃,樂曲便從弦上流瀉而出。樂曲的開頭反反覆覆的彈著,卻總是停頓在某個音節上下不去,頰上不覺有眼淚滑落,滴在微微顫動的琴絃上,飛濺開去。當眼淚越流越兇,漸有不可停歇之勢的時候,她終於能夠下面的旋律彈奏出來,紅唇輕啟,用微帶沙啞的聲音唱出了後面的歌詞。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
卻走進你安排的戰局
我沒有堅強的防備
也沒有後路可以退
想逃離你佈下的陷井
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
我沒有決定輸贏的勇氣
也沒有逃脫的幸運
我像是一顆棋
進退任由你決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
卻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顆棋子
來去全不由自己
起手無回
你從不曾猶豫
我卻受控在你手裡
——《棋子》·;王菲
反反覆覆的不斷唱著,心中那份不甘,無奈都漸漸的融入了歌聲之中。第一次發現,原來這首歌竟然是如此契合自己的心境。過了許久,她才在淚眼模糊中,發現了面前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阿嬌。”劉徹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陳嬌抹去眼淚,怔怔的看著和自己面對面的劉徹。
其實,劉徹從剛才陳嬌反覆彈奏開頭的時候,便已經在不遠處聽著,本想進來帶她出去,不想此時陳嬌卻開始了吟唱。本只是想知道她彈奏的到底是什麼,誰曾想,聽完之後,心痛的人竟然會是自己。
“回去吧。”劉徹伸手想要拉她起來,卻被陳嬌下意識的躲過,那一瞬間劉徹臉上閃過一絲震驚,隨即看到眼眶紅紅的陳嬌,心底那一絲細微的不悅便削了去。
“阿嬌,在這樣跪著,你會著涼的。”劉徹難得溫柔的說道。
“娘說,你給我吃藥。”陳嬌定定的望著劉徹,問道。
“……是的。”雖然只是一瞬間,劉徹的身形輕微一震,然後輕輕深呼吸了一口氣,肯定道。
“是嗎?是嘛!”陳嬌的頭微微垂下,抱起箏,站起身想要離開
“阿嬌。”劉徹原本做好了接受哭鬧的準備,不曾想陳嬌的語氣竟然會趨於緩和,然後當作沒事人一樣離開,這樣反倒讓他心中有了一絲不安,忙按住陳嬌的肩膀,喊道。
“放手!”陳嬌被他生生按下,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低垂著頭淡漠的說道。
“阿嬌,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說什麼?”陳嬌平靜的抬頭望著劉徹,眼神清澈,絲毫不見方才的淚光漣漣,“問你,是否還記得新婚之夜,給我的承諾嗎?”
“阿嬌,我一定要成為萬世英主,把和樂